贾张氏一听这话,刹那间就跟那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样儿,两只翅膀扑棱得像拨浪鼓,欲叫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嗓子眼儿,嘴巴大张着,活脱脱像个搁浅在岸上搁浅的鲶鱼,半晌才回过神儿来。
紧接着,就跟那演员抢妆似的,赶忙换上一副看似人畜无害、恭顺谦和的模样,那语气软得呀,就跟那刚出锅的豆腐,轻轻一戳就能散架,讨好地说道:“那个,同志嘞,我能不能先回趟家取钱呀?
您可不知道啊,我们出门那阵仗,就跟屁股后面追着一群张牙舞爪的洪水猛兽似的,那心呐,‘扑通扑通’跳得比打鼓还快,慌慌张张就往外冲啦,哪还顾得上带钱哇!”
再看那护士,压根儿就没把贾张氏放在眼里,就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像个泼皮无赖似的上演这一出,脸上那叫一个淡定从容,该叮嘱的、该说明的事儿啊,就跟倒豆子似的,一点儿不落,全都一股脑儿地一股脑告知于她。
贾张氏心里那股子火哟,简直就像在心里头放了一挂万响的鞭炮,噼里啪啦直冒火苗,可又毫无办法,只能气得像只斗败的公鸡,梗着脖子扭头往院里走。
心里头呀,就盘算着先找易中海借点钱应应急。
哼,在她想来,易中海平日里看着还算老实巴交的,总能多少帮自己一把。
哪成想,到了那儿一看,好家伙,易中海上班去了,家里就只剩一大妈在。
一大妈瞧见贾张氏那副急得脸红脖子粗,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的模样,眼皮都没抬一下,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贾张氏,你有钱!”
说完,就跟那没事儿吹了口气似的,“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那关门声大得,仿佛要把这院子里所有的烦恼事儿,连同她贾张氏的晦气一块儿都给隔绝掉,然后像个没事人似地扭着水桶腰,慢悠悠地晃到后院去了。
贾张氏站在那儿,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的肉都跟着“哆哆嗦嗦”地打摆子,那心里的憋屈哟,就跟被人把心窝子里那点热乎气儿都给抽干了似的。
可也明白这白嫖的事儿算是彻彻底底黄了。
没办法,只能心疼得像被人活生生从身上割去了一块好肉,把兜里自己辛辛苦苦、一毛一分攒下的钱,哆哆嗦嗦地拿出来,那脚步呀,就跟灌了足有千斤重的铅块儿似的,一步一步地往医院挪。
再说说轧钢厂三食堂这边,好家伙,那场面简直比那菜市场吵架还热闹,闹得是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易中海风风火火地回到厂里,那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