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此刻拧巴得不成样子，活像一只晒蔫了的苦瓜。

她用尽全身力气辩解着，嗓音尖利，试图把自己从这泥潭里拔出来。

“我没有！”

“我根本没碰他一下！”

“这小王八蛋，他自己躺地上的！他这是讹人！是臭不要脸，血口喷人！”

贾张氏的声音又高又尖，像生了锈的铁锯在拉扯木头，刮得人耳膜生疼，整个四合院的空气都仿佛被这声音污染了。

李为民依旧躺在冰凉的尘土地上。

他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此刻写满了纯粹的无辜。

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缓缓扫过围观的众人，最后定格在几个大爷身上。

“你们都看见了，贾张氏打了人，现在还想抵赖。”

李为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头发颤的委屈，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人群里，许大茂那张总是显得油滑的脸凑了出来。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抓住机会煽风点火。

“哎呦，我刚才好像是看见了。”

“贾张氏那胳膊都扬起来了，那蒲扇大的手掌，对着为民的脸就去了，那架势，可不就是要打人嘛。”

许大茂说得绘声绘色，好像他看得最清楚不过。

立刻有其他住户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贾大妈那样子凶得很。”

“对，那手都快扇到人家脸上了。”

虽然他们中有些人可能看得并不真切，不知道贾张氏到底碰到李为民没有。

但贾张氏平日里在院里的名声实在太差，尖酸刻薄，蛮横不讲理。

大家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

现在有这么个能光明正大踩她一脚，看她吃瘪的机会，谁愿意放过？

一时间，指责的声音此起彼伏。

贾张氏一看这阵仗，心里顿时慌了。

这帮邻居，平时看着还行，怎么一到关键时候，都帮着外人说话？

她急得满头是汗，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院里最有威望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面，眉头紧锁。

他这张一向还算公正的老脸上，此刻也显出几分尴尬与为难。

一边是院里出了名的泼妇，一边是个看似受了欺负的孩子，还有这么多邻居作证。

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僵局。

他开始了他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