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阁下在冬木市引发的动静，实在令人瞩目。”

“哦？监督者？”凌夜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对失去你的‘老朋友’感到悲伤呢。”

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英雄王的陨落确实令人惋惜，但圣杯战争本就是残酷的。胜者拥有一切，败者失去所有。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吉尔伽美什的死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阁下的出现，似乎打乱了这场游戏的平衡。我很好奇，阁下参与这场战争，所追求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言峰绮礼的目光落在凌夜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到可以利用的“破绽”，找到能够引诱他走向“愉悦”的线索。

玩弄人心，引导他人走向毁灭，从中汲取那扭曲的快感，这才是言峰绮礼真正的乐趣所在。

然而，他的所有心思，在凌夜的【六眼】面前，都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冰雪，清晰可见，无所遁形。

凌夜甚至能“看”到他内心深处那翻腾的恶意，那对混乱和毁灭的病态渴望。

“愿望？”凌夜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会对一个被污染的、充满恶意的破杯子许愿？”

“你说什么？！”言峰绮礼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住，露出了惊愕之色。

被污染的……破杯子？！

他怎么会知道？！

圣杯被“此世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的事情，是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极力掩盖的最高机密！

除了少数核心人员，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很惊讶吗？”凌夜看着言峰绮礼那错愕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你们费尽心机争夺的‘万能许愿机’，早在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就被爱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出来的第八职阶Avenger——安哥拉曼纽给污染了。”

“现在的圣杯，根本无法实现任何正面的愿望。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许愿者的愿望，以最恶意、最扭曲的方式‘实现’，最终只会带来毁灭和绝望。”

凌夜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言峰绮礼耳边炸响。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和期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他一直无法理解自己内心的空虚和那份对他人不幸的渴望！

难怪他会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