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钱。
这些钱,在南粿城里买套房子,再娶房媳妇是够了。
想座船回东秦那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他想到了搭顺风车,低薪加入一个商队做个半免费的保镖。跟着商队去南烟,再从南烟走海路回东秦。
跟大车店马大叔打过招呼后,催东来开始了‘漫长’的旅途。
十来天一个‘黑肤人’进了马家大车店。只见那人拄着拐杖,左腿上打着夹板绑着绷带,左眼框肿胀成一条线,浑身黑呼呼的直往下掉煤粉。
“滚出去!”马光头怒喝道:“要钱去别家,要饭自己去店后泔水桶里找!”
“大叔,是我。”
听着耳熟。
马光头仔细一看这‘黑肤人’不是催东来是谁?
“小子,咋回来了?”马大光头丢了个热毛巾给他,继续问道“怎么搞成这样?被人给打劫了吗?”
催东来用热毛巾擦了把脸,毛巾立刻乌黑,那脸也没擦干净多少。
“别提了,到处是贼人,隔一天打一场!”短短五日就打了三场,催东来不幸受伤,结果那商队管事人,直接给了点钱就打发他走人。
左腿断了,医治就花了许多积蓄。
哪里还有钱养伤?
催东来无处可去,只得爬了辆拉煤的大车,躲在煤里回到南粿城。
‘煤车’同音‘霉车’,各路山寨里的强人也都是讲究人。
都讲究个好兆头不是?
再着这中山国最不缺煤矿,拉煤的大车一望就是没什么油水,除了冬天天冷时抢点煤,哪个山寨也不会去劫个‘霉车’。
“大叔,我又没钱了,再帮我找个活儿呗。”
“啊呃?”马光头看着从煤堆里扒出来的伤残人士,也发了愁。
这腿都断了,还能干啥?
不过这小伙不一般呐!
那日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雷都没劈死他!
他日必成大器!
帮是一定要帮的。
马光头寻思半天,猛一怕自己的大光头“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马上手书一封推荐信,让催东来拿着去东门外破庙找——郇丐头。
郇丐头,顾名思义就是这南粿城乞丐的头头。
从这日起,南粿城里城隍庙门口多了一个浑身煤黑,拄着拐杖的断腿乞丐。
这南粿城里东西有两帮乞丐,两帮乞丐各有一个丐头,东边的一个叫郇云,西边的一个叫闫峰。
郇云年过四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