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器官被不断挤压、损坏,甚至都有了仿佛整个胸腔都已经消失的错觉。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冲击力倒推着贞德整个身体在地板上滑行了数米远,最终撞在了支架上将支架撞变形这才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那团白雾还未在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贞德无力地靠在被撞得扭曲变形的金属支架上,圣剑杜兰朵仍然被她牢牢地抓在手心就算是承受了这次超出她预料的攻击也没有松手的想法。圣剑的剑刃一如既往的光滑,并没有因为正面承受了贝尔菲戈尔近乎全力一击而出现明显的损坏,反而是身上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全身甲在胸口的位置上凹陷下去一大块。
温热的液体从钢铁头盔、脖颈处的护甲的缝隙间渗透出来,在以银色为基调的骑士铠甲上尤为醒目,不少的血液滴落在圣剑杜兰朵上,不知为何被打散的白色气流缓缓的重新汇聚起来,虽然看上去变得更加稀薄了不少而且颜色也变得偏向于粉红色,但还是缠绕在圣剑上艰难地运转起来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危险的气息在为之一顿后再次变得更加危险。
贞德不顾嘴边、脖颈处恶心的稠黏感觉,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胸甲上触目惊心的坑,估计这自己还有几根肋骨是完好的,还有多少内脏正在大出血。如果不是这一身从圣女贞德一世手中艰难传承了数百年的圣骑士铠甲的话,恐怕现在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据说这幅铠甲曾经收到过梵蒂冈教皇永不破损的祝福,是为了专门赐予那些冲锋陷阵的骑士们,若不是当初法国的形式恶劣,圣女都不得不踏上战场,恐怕这幅铠甲就不会落到贞德的手中。但是现在荣耀的铠甲已经无法保护她的安全,只需要再承受一击就会完全损坏,胸口处的凹陷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接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就像是以往一样只依靠自己。
贞德一只手抓住身后扭曲变形的支架,扶着并用圣剑撑在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发黑的血液在银白的荣耀骑士铠甲上、在圣洁的圣剑上流淌着,贞德艰难地抬起了头,昏暗的视野中一片模糊,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大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举起圣剑,不管身体是如何的无力,颤抖的双手依旧是坚定不移地将剑尖对准贝尔菲戈尔,没有了进攻的力量也没有那个必要,只需要等待着对方的攻击然后挡下,就是她的胜利。
流血的并不只有贞德。
肆意流淌着的血液从破裂的虎口溢出,混合着手臂上流淌而下的血液滑过漆黑的剑柄,继续从冰冷雪白的剑刃上冲刷而下,在短剑最锐利的剑尖汇聚然后滴落。右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