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韩王信远遁匈奴,不少余孽都被此人接纳,且此人广收门客,志比信陵君。”
李左车提起陈豨,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何况他与匈奴也有勾结,试问殿下,当年为何卢琯能封王?”
刘盈很想直接告诉李左车,因为关系户呗!
便宜亲爹,将卢琯看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否则他卢琯凭啥封王?
“与我父从小长大,情同手足。总不能因为跟我姨父抢我姨吧?”
咳咳!
正在吃面的樊哙,忍不住轻咳两声,那可是他的黑历史。
想当年,刘邦有意撮合吕后之妹与卢琯,两家人都已经定下亲事。
谁知樊哙横插一脚,愣是靠着虎背熊腰,成为了吕后的妹夫。
李左车也有些尴尬,耗好在他身为李牧之孙,大场面见得多了。
“卢琯此人,精于匈奴之事,加之陛下信任,方被委任燕王。”
“此人同样与匈奴有所勾结,否则为何匈奴连年犯边,朝廷从未收到过卢琯的求援?”
刘盈想起靳歙不断求援朝廷,这才有了金汁破敌,令匈奴人履行约定。
反观燕国那边,从未有过匈奴犯边之事,刘邦还因此夸赞卢琯。
事实,当真如此么?
“卢琯此人,志大才疏,在陛下身边,只是个听话的武将。”
“可一旦将其放任在外,有了外力引诱,此人定会造反!”
“届时,汉军面对的便是陈豨、卢琯、匈奴三方势力!”
“其中最危险者,莫过于将诸侯国之兵的太子殿下!”
李左车接连分析,令樊哙无心吃面,赶紧问计道:“你这破车,赶快跟俺说说,如何保住大外甥的性命!”
破车?
李左车面露尴尬之色,纠正道:“舞阳侯,我是左车,不是破车!”
樊哙一脸不耐烦,“什么车都一样,你赶快献策!”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先登八次的莽夫,李左车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姨父,安静吃面,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掺和。”
刘盈一句话,便让猛将樊哙安静下来,他瞪了一眼李左车,随后一把夺过对方的面,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李左车哑然失笑,这舞阳侯还真是孩子气。
“先生,我倒是觉得,三者之中,卢琯最容易对付。”
“太子殿下所言不错,我军可先灭卢琯,挫其锐气。”
李左车看向刘盈,不禁满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