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圣女希尔薇娅那几乎将灵魂都奉献出来的炽热祈愿，以及那颗散发着古老而纯净能量的“始源龙晶”，凌越的眼神依旧如同万古不变的寒潭，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他的目光，在那颗流淌着紫金色光泽的龙晶上停留了片刻。嗯，其中蕴含的法则信息确实有些意思，似乎触及到了这片土地龙族血脉与火焰本源结合的某种初始状态，比他之前感知到的那些驳杂龙息要纯粹得多。对于他印证自身“大道”而言，算是一份不错的“样本”。

至于少女那“愿为奴为仆，永世追随”的誓言……

凌越心中甚至生不起半点涟漪。

追随？侍奉？这些凡俗生灵基于力量差距和生存需求而产生的情感与关系，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他的旅途是孤独的，他的“道”是独一无二的，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陪伴或依附。

他伸出手，并非去接那颗龙晶，而是……指尖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龙晶散发出的光晕。

刹那间，龙晶内部蕴含的所有法则信息、能量结构、甚至那丝微弱的“本源”印记，都如同涓涓细流般，被他瞬间解析、洞悉、了然于心。

“此物，于你自身血脉尚有裨益，自行留存吧。”凌越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希尔薇娅和穆拉塔耳中。

希尔薇娅猛地一愣，抬起头，紫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道尊…拒绝了她的献祭？连如此珍贵的圣物，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吗？

“至于追随……”凌越的目光从希尔薇娅那写满失落与虔诚的小脸上扫过，语气依旧平淡，“汝之道，在于血脉与火焰的融合归一，而非依附于外物或他人。路，需自己走。”

说完，他便不再看她，仿佛刚才那番足以让任何纳塔生灵疯狂的“奉献”，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过身，目光重新投向了下方那片经过他“修正”后开始焕发生机的土地。

希尔薇娅呆呆地跪坐在原地，捧着那颗依旧散发着光芒的始源龙晶，心中百感交集。道尊拒绝了她的追随，却也…指点了她的“道”？血脉与火焰的融合归一？这正是她和烬火部落历代先祖都在苦苦追寻的终极目标！难道…道尊的意思是，让她依靠自身的力量去实现？

她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失落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坚定的情绪。或许…道尊并非不需要她，而是…希望她能以更独立、更强大的姿态，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去追寻那真正的“道”？

“希尔薇娅…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