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说着,指向那些围在县衙门前的百姓。
“其他村子种植红薯的情况和咱们麦禾村差不多,因为很多人不敢尝试,选择种植红薯的人,数量并不是很多。
可尽管如此,整个昔阳县也有这么多人参与。
他们的红薯全被衙门收走,到现在一文钱都拿不到,大家就凑到一起,打算找曹县令讨个说法。
大家早上就到了县衙门前,等着见曹县令一面,到现在,天都快黑了,曹县令非但没露面,还派了这么多捕快出来驱赶……”
说到这里,何大伯就愈发的愁眉苦脸。
“咱们何家在麦禾村,是种植红薯最多的人家。
你爷爷看那些官差收购红薯时候耀武扬威的样子,担心拿不到银子,便决定只是上交两千斤的红薯意思了事。
不知村里哪个王八羔子看不得咱们何家好,背地里将咱们家种植大量红薯的事情捅到官差那里。
结果,那些官差二话不说,直接带人冲进了储存红薯的地窖里,就如同强盗一样,几万斤的红薯啊,就被他们这样给抢走了。
抢走了还不算,我和你爷爷追上去要求称重,那官差竟然抬起一脚踢在你爷爷的小腹上,你爷爷当场就吐了口血。
官差踢伤你爷爷,骂骂咧咧的说,称什么重?多少重量都是他们说了算……”
许氏听说公爹被官差踢伤,连忙询问:“大哥,爹现在怎么样了?”
何大伯叹了口气:“当时我顾不得与官差理论,连忙取来你家牛车,送他去城里的医馆。
大夫说,爹被这一脚踢得伤了肺腑,没什么好的治疗办法。
我和你二哥不甘心,带着爹又去了好几家医馆,大夫都是这样说。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爹带回家休养,苏大娘不知在哪里淘弄来的偏方,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给爹喝下,没想到,第二天,爹的身子就好了,还真是让人虚惊一场。”
这一点,苏韵婉是清楚的,自己离开麦禾村以前,给奶奶留了一些灵泉水,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幸亏奶奶机灵,及时给何老爷子服下灵泉水,否则,她们婆媳这趟回来,可能老爷子人都不在了。
许尚书在离京以前,皇上封他为钦差,调查这个曹县令。
他当时就以为,这个曹县令和其他被查的官员一样,只是贪一些罢了。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将百姓的性命放在眼中,纵容手下官差胡作非为。
这比贪财更可恨!
许尚书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