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渐渐松弛下来。
她的话开始变多,脸颊染上薄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苏明月状似无意地提起感情话题,几个女宾也笑着分享自己的趣事。
酒精催化下,季晚心底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
她端着酒杯,身体微微摇晃,眼神却带着一股清醒的怨愤。
“男人,呵……”
一声嗤笑,带着浓浓的自嘲。
她继续道:“都是混蛋。”
苏明月眼神微动,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知道装着几个。”季晚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酒后的沙哑,“迟温衍,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她猛地灌了一口酒,酒液洒了几滴在裙摆上,她却浑然不觉。
“以为我不知道吗?他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
断断续续的控诉,夹杂着委屈和愤怒。
苏明月静静听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迟温衍?
这个名字她如雷贯耳。
以她对迟温衍行事作风的了解,似乎不像季晚口中描述的那种人。
旁观者清。
尤其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对人性的洞察远超常人。
季晚的状态明显不对,话语间充满了被蒙蔽的痛苦。
这里面,恐怕有误会。
苏明月不动声色地给助理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照顾客人。
她自己则拿着手机,走到露台僻静的角落。
指尖划过屏幕,找到那个备注着迟总的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