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
“怎么了?”身侧的迟温衍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就醒了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后背,沉稳地安抚着,“做噩梦了?”
季晚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紧紧抓住迟温衍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温衍,我梦见他了,梦见迟蔺回来了。”
梦里,迟蔺的面容阴鸷扭曲,眼神怨毒地盯着她,一遍遍说着要让她付出代价,要毁掉她拥有的一切,毁掉他们的婚礼。
那阴冷的笑声,那充满恶意的眼神,真实得让她遍体生寒。
迟温衍的心猛地一沉,搂紧了怀中的人儿,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只是个梦,他回不来,真的回不来了,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