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转换意义实在不大,因为包括粮食在内,古代其他东西的价值浮动很大,并且和现代工业社会之后完全是两个概念。时代越往前,可参考性就越小。
所以想了解那时物价,还是要重构当时的物价体系。比如想要知道金某梅中的物价,则不需知明代货币之价值、白银流通之背景、通货膨胀抑或紧缩,只要贯通每人每事用钱多少,便知各人之财力,各物之贵贱,以此推之,人物每一举手,便知心情如何,每一解囊,即见性格怎样,或吝或奢,时吝时奢,皆有具体之原因,动机好恶,也就纤毫毕现了。
张竹坡谓《金某梅》说:“写得色字固是怕人,写得财字更是厉害,真追魂取影之笔也。”此真不易之灼见。“财”之一字实为释读其书之重要关窍。不明乎此,则于人物形象、性格、心情、社交关系、处境、事件、情节桩桩件件皆只能做浮浅观之,不得要领。
我曾经做过金某梅的用钱整理,就是把凡是用钱的地方都分类列出,参照比较,然后一下子就明白当时的钱币购买力和物价了。南北朝的我也做了,但还没有分细类,不过既然写了这本小说,也就权当是另一种分类了。第2/2页)
他是不放在眼里,可我放啊!
王扬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中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哈!
做了这么多天的穷光蛋,终于挣到家底了!
“王兄!在下汝南周乔,久仰兄之高名!今日才会,恨相见之晚焉......”
“王公子!你说《古文尚书》里孔安国做的传也是假的吗......”
“王先生,请问‘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一句如何解?”
“都让开!我乃庐江何氏子!与琅琊王氏有通好之谊......”
“吾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王公子!家中有小妹三人,皆有倾城色,请公子过府一叙!”
“《古文尚书》典雅醇厚远过《今文》!你竟敢颠倒是非,污蔑圣人经典,我要到国子学去告你!”
“王扬!你敢和我论《尚书·禹贡篇》吗?你若有真才实学,便来与我一论!”
“......”
论学一结束,王扬便受到众儒生围堵,连刘昭、庾于陵等人都近不得前。王扬根本答对不过来,出也出不去,他心中惦记着一件大事,眼见四面围着如铁桶一般,灵机一动,便喊道:
“诸位!所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我今晚在郡学设宴,大家喝喝酒,论论学,不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