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的、毒蛇般的兴奋与快意。
随即,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转头望向霍予夺,漂亮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声音抖得更加厉害:“予……予夺哥!她……她好像……好像没气了!真的没气了!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这番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将现场本就紧绷的气氛彻底点燃。周围响起一片更清晰的倒吸冷气声。
霍予夺的脸色更加阴沉,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结了冰的寒潭,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身影。舒窈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以及唇边因为缺氧而泛起的、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像是一根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入他眼底,带来一种极其陌生的、让他极度烦躁和厌恶的情绪波动。
烦躁。是的,烦躁!
这个女人,永远学不会安分!永远只会用这种令人作呕的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在他最重要的晚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这么喜欢扮演受害者吗?就这么喜欢让他丢脸吗?
至于苏蔓雪说的“没气了”?呵,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这个女人生命力顽强得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一定是又在演戏!演给他看,演给所有人看!
还有那该死的过敏!他确实隐约记得她似乎对什么东西反应很大,但具体是什么,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她用来博取同情、牵制他的又一种廉价手段!现在,她故技重施,还变本加厉!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但他霍予夺,绝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更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演”牵着鼻子走!
他迈开长腿,无视了周围所有或惊恐或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了舒窈身边。他没有像苏蔓雪那样蹲下,依旧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审视一件极其碍眼的、弄脏了他名贵地毯的垃圾。
他的目光扫过舒窈紧闭的双眼,那长而密的睫毛此刻安静地垂落,不再像往常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令人心烦的濡慕。不知为何,这副全然的死寂,比她任何时候的哭闹或哀求,都更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如同野草般疯长。
但他不允许这种感觉继续蔓延。
“够了,舒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传遍了因他走近而更加寂静的角落,“别再装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霍予夺。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对一个看起来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