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费秀双手搭上尚柔的肩膀,细细打量着她镜中的模样,叹息道:“真是可惜啊!也就是希妙不在了,不然她一定会很喜欢你。”
“你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担心,辟疾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固执就跟他曾祖父一样,不管是什么人和事,只要是认准了就不会改变。”
“我听人说,这孩子打仗完全不要命,他为什么这样,不就是想早些回来吗?他心里一定常常记挂着你,只是他是男人,有太多需要承担的责任,你不要怪他。”
“我有一种预感,他这次回来,大概也待不了多久,最多三四年,他也还是要再次离开的。”
尚柔其实也有同感,虽然在信件中,丈夫常常流露出思乡的情感。但她知道,这种情感只是暂时的,他有着更加宏远的目标与事业,这既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也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安乐公世子从来不属于曹尚柔,但曹尚柔却是属于他的。
她颔首起身,对费秀道:“我知道的,伯母,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费秀露出欣慰的神情,捏了捏尚柔的手,轻轻道:“那就去接他吧,家里今天已经备好了菜,就等着他回来了。”
“那承祚公的病情,也就麻烦您了。”
“小事,小事,家里的事我都会管的,你快些去吧。”
这么说着,尚柔被推出了卧室。
此时府上的苍头侍女们都正忙碌着。阿春正领着侍女们开始打扫后院的庖厨、厢房、走廊,同时还烧了一大桶热水;瘸子来福则和王七蹲在一起喘气,他们刚刚杀了一只成年家猪,放干了热腾腾的血,等会就要将这只猪大卸八块;车夫朱浮还在马厩里搬运马料,他还记得,公子坐下的那只翻羽马,可是只吃麦豆的贵种。
厅堂里,府里的亲戚们也都齐聚了。他们或坐在席位上,或站在门廊处,相互话着家常,不过脸上都带着些心不在焉,显然,众人都在等待着同一个人。见曹尚柔出来,众人无不眼前一亮,此时的尚柔身着对襟紫丝流仙裙,腰系浅白色罗纱束腰,脚穿熏香风头履,真可谓是神仙中人。
二伯母王芝见她出来,直接拉着尚柔的手道:“准备去白马寺接人了?要不要我与你作陪?”
尚柔微微摇首,说道:“辟疾来信的时候,说是应该是今天,但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意外,也不一定能接到人,我去等就好了,家里的事就麻烦您了。”
“可现在世道不算太平,你一个妇道人家,只有朱浮陪着去白马寺,恐怕不太合适……”
“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