脍,一边品尝一边斟酒。绿酃酒入口绵甜芳香,饮后却飘飘然起来。
刘羡开始和朋友们相互问候,先是相互介绍那些不认识的客人。
王敦带来了自己的族弟王导,对刘羡笑说:“这是我家的千里驹,一看就是要出将入相的。”
王导今年二十有二,现在在东海王司马越府中担任舍人,一眼看来,当真是风姿飘逸,刘羡和他谈吐了两句,他自谦说:“家兄过奖了,在您面前,我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罢了。”
但刘羡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因为他气质过人,谈吐又文雅清越,顿时让刘羡想到了好友周伯仁。
江统则是带来了好友郗鉴,他笑道:“怀冲,这是我新结交的朋友,因为家境贫寒,故而来蹭一顿饭,你不会介怀吧?”
不同于江统的玩笑,郗鉴拱手向刘羡郑重其事地行礼说:“久闻荡寇将军大名,听说您在泥阳时面对十倍大军,孤军固守,不改其节,真是我辈楷模。在下深感钦佩,冒昧前来,能见将军风采,也算不虚此行了。”
郗鉴说话行礼都一板一眼,很显然是一个重儒学习经文的文人,相比于现在放荡轻浮的玄谈文风,刘羡更喜欢这种慎独守礼的人,交谈几句后,便把他记在心里。
除此之外,还有几人,如刘琨带来了兄长刘舆、王粹则带来了好友司马雅,刘羡一一见过,都将他们记在心里。
然后刘羡又去和傅畅、皇甫商等人说话,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士稚认识的?”
傅畅笑道:“使君,我前年搬来洛阳,到国子学里求学,那时就和祖君认识了。听说您回来了,我就把熟人都唤来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人怎么会嫌朋友多?我只怕朋友太少啊!”
这是实话,虽然屋子里的人已经坐得挺满了,但刘羡仍然发现,还有些老朋友没有来,他和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转首向祖逖道:“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祖逖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道:“没来的都是事出有因。”
“周伯仁(周顗)丧母,他回乡守孝去了;刘玄明(刘曜)走私被发现,于是也逃罪去了;陆士衡(陆机)倒是真有空,但他现在身份敏感,贾长渊又盯着你,你不想他下不来台吧?”
“那越石和弘远怎么能来?他们不也是贾谧看重的人吗?”
“越石和赵王殿下是亲戚,弘远是驸马都尉,那能一样吗?他们就是和贾长渊对着干,贾长渊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刘羡闻言,不禁长叹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