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鱼肉柔嫩仿佛冰雪,遇热后随即化作鲜甜的琼浆,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珍馐。
祖逖对刘羡自夸说:“这家抱月台啊,每旬只能运来二十条河豚,只有先预订才能尝鲜,我为了给你接风,算是下了血本了!”
此时吴女已经退下了,周围没有旁人,刘羡对祖逖笑道:“你休想蒙我!这家店是你开的吧!哪儿来的血本?”
“怀冲这都猜到了?哈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祖逖当即拍着刘羡的肩膀大笑。
原来,这里正是祖逖为齐王招揽人才的地方。为了隐蔽幽静,祖逖特意将酒肆开在郊外,又用胡人进行护卫,防止外人窥探泄密,只有祖逖精心挑选过的人选,才能入内饮食,可以说,这是密谋招揽的绝佳地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歌女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唱政治讽喻诗。
刘羡问:“你在这里请我,不会是要招揽我当齐王党吧?”
祖逖连连摇头,笑道:“那当然不会,我不是一个勉强别人的人,只是因为这里清净,大家可以随便说话而已。”
“哦?”刘羡奇道:“听起来,你接下来想讲的话,莫非有些大逆不道?”
祖逖回说道:“哦?那再大逆不道,那还能有皇后殿下大逆不道?”
在座的众人闻言,无不失声哄笑。皇后这些年的施政,当真是失尽了人心,不仅任人唯亲,独揽大权,奖惩不公,而且还闹出了这么多乱子,天南地北都不得安宁。到如今,别说后党的敌人不认同,就连许多后党成员也腹诽良多,对皇后心怀不满了。
祖逖直接冷笑说:“别看现在好像还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朝堂上已经先斗起来了。三天前,尚书省已经下达了河间王出镇关中的调令。按照惯例,关中这地方,必须要是至亲宗王才能出镇的,她却用远支河间王,其心可诛啊!”
“现在镇守河北的人选空了出来,皇后还说,要朝中百官举荐新的宗王人选,呵呵,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刘乔闻言也笑道:“她真当大家是傻子了。当年她陷害楚王杀汝南王,用这招挑拨离间,浑水摸鱼也就算了,毕竟没人猜到她的贪婪。但现在,她的面目已经暴露了,同样的计谋还想用第二遍,真以为大家会上当吗?”
江统却摇首说:“这招大家都看得明白,但是想要团结却很难,再怎么说,出镇河北确实是一个诱人的诱饵,难保有人心动,先和后党达成妥协。”
虽然在座的人里,有不少人名义上从属于后党,但听到三人公然地诋毁后党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