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故事可以说。”
甘卓闻言大谈可惜,他转而和刘羡畅谈起兵法和历史来,大概是受其家风影响吧,这个人言谈十分豪爽,言语中并没有多少忌讳。
他先和刘羡说:“听闻周处公战死的消息,我们都还在说,怎么死的不是你,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然后又说:“我听说你是一个剑术好手,我也是,一直想和你比试比试。不过今日你怕是比不了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个时间吧。”
刘羡大为失笑,他之前一直以为吴中士子都是陆机这种文才,没想到还有甘卓这种痴人,他觉得很爽快,于是也就应下了。
等到饮食完毕,天色渐晚,众人收拾篝火,准备在帐中歇息了。刘羡也深感疲累,他正要入帐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刘聪。刘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还有气力走路吗?”
“嗯?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想和你说,就当散散心吧。”
“那我可走不了多远。”
“你一个杀过上百人的人,我还能把你走死?”
刘羡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就配着剑沿着小溪慢走。深秋的夜非常清冷,哪怕没有风,月光洒在身上,也会让人感到冰凉。野外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狼嚎声,身边却静悄悄的,让人感到十分寂寞。
刘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昂着头说:“唉,刘怀冲,我们认识多久了?”
刘羡回答道:“我认识你时,才元服成婚不久,现在算来,差不多有十三年吧。”
刘聪点点头,感慨道:“你知道我在洛阳待了有多久了吗?”
“那我不知。”
“我十五岁元服那年,大人(刘渊)回到太原,我就来了洛阳做人质,转眼已经十五年,我都三十了。”
刘羡也很感慨,他知道,这十五年正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青春岁月,可刘聪却在洛阳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除去给族人们走私经营之外,却一直没有什么作为,想必他应该十分难受。
刘羡便劝解说:“你若是不甘寂寞,我可以找太子,让你进入东宫,你看如何?”
刘聪瞟了他一眼,说:“你倒是好心,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出路。”
“哦?你准备去哪里当官?”
“去你来的地方。”
刘羡一愣,随即有些明白了,刘聪指的是关中,但这大大出乎了刘羡预料。这么多年,刘聪虽然不务正业,但好歹也结识了许多人脉,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