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愣神，松开手，王耀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他抹掉额头沾着的血液。

低头看着对方。

有必要吗？

非得在我爱徒面前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林凡看向霍灵卉，小丫头的眼里没有孩子该有的惊恐表现，反而浮现出一丝的亢奋。

不行，绝对不能如此。

在此刻，他的大脑快速运转，无数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他蹲下，伸手握住对方软绵绵的手，又一手竖在胸前，想念诵超度经文，但他哪里会这些玩意，没办法，随便嘀咕几下，也没事，意思到了就行。

“菠萝菠萝蜜，菠萝菠萝蜜，蟹不肉，蟹不肉……巴拉巴拉。”

装模作样搞定后。

林凡深吸口气，微笑的看向霍灵卉，“你从刚刚的事情里，有没有感悟出什么？”

霍灵卉低头沉思着，片刻后，抬头道：“师傅不愿杀他，想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他穷凶极恶，不但不珍惜，还想偷袭，我觉得师傅的仁慈用在了错误之人的身上。”

林凡问道：“那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

霍灵卉明亮的眼眸里，透露着坚定，开口道：“我会果断的杀掉他，如果真要留他性命，我也会废掉他四肢，让其不能有反击的机会。”

林凡：……

完了。

自己这弟子的戾气浮现了。

不行，一定要整改，想到那模拟中的情景，他就觉得一阵寒意入体。

“灵卉，你刚刚说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他不知悔改，还想着偷袭，这一点是错的，你想他深知我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出手，无非是已经知错了，最后用脑袋撞击为师的脑袋，从而体面的死去。”

“师傅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我不觉得是这样。”

“不，师傅说的对，你还小，不懂这些江湖套路，等回到武馆，为师慢慢讲给你听。”

林凡有些头大。

这小丫头不太好忽悠，有杠精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