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适时扶住李治手臂，柔声道：“殿下莫要动怒，陛下许是累了。”

她突然凑近李世民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您可知为何这汤越补越虚？西域进贡的千年人参，掺了半钱马钱子粉呢。”

李世民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脖颈青筋暴起。

李治却突然扯开武媚娘的披帛，将人狠狠按在龙榻边缘。

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在拉扯中滑落，露出武媚娘微凸的小腹。

“看到了吗？”

李治含住武媚娘耳垂，目光挑衅地盯着颤抖的李世民，“您的儿媳，您儿子的骨血，还有——”

他猛然覆上武媚娘的唇，金镶玉冠冕歪斜，发间明珠擦过武媚娘泛着潮红的脸颊。

寝殿外传来宫女们压抑的抽气声，而榻上的李世民突然剧烈抽搐，喉间涌出黑血，在明黄褥子上晕染出狰狞的花。

“快传太医！”

武媚娘娇呼着缩进李治怀里，指尖却偷偷将带血的帕子藏进广袖。

李治望着父亲逐渐灰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身拾起地上的汤碗，将剩余的参汤尽数灌进李世民喉中：“父皇安心，儿臣定会好好‘孝顺’您。”

太医署的铜漏滴答作响。

李世民双目圆睁却再无半点神采。

喉间的马钱子毒虽被强行压制。

却让他彻底沦为无法言语、不能动弹的活死人。

唯有偶尔颤动的眼睫昭示尚存一丝生机。

李治握着父亲枯槁的手。

任由太医们跪地叩首。

“陛下吉人天相，只需静养......”

话音未落。

他便一脚踢翻药碗。

瓷片在蟠龙柱上撞出刺耳声响。

武媚娘倚在雕花窗前。

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

窗外宫人捧着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匆匆而过。

盏中盛着的正是她每日亲手调配的“安神汤”。

“殿下，苏定方求见。”

贴身宫女的通报打断思绪。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案几。

李治批阅的密诏滑落。

上面赫然写着“西征突厥，十万火急”。

议事厅内。

苏定山展开西域沙盘。

青铜箭头直指西突厥王庭。

“末将愿领五万玄甲军，直捣贺鲁老巢！”

他话音未落。

李治却将密报狠狠拍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