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检重下决定,必须杀了魏忠贤斩草除根。
凌云冲自然懂得朱由检此时这样部署的用意,让这些死士去杀魏忠贤便能大大化解这些矛盾,如此一来,他们要求皇帝诛杀魏忠贤以及嚷嚷废除东厂的噪动便可缓和下来,还防止了他们有可能倒向方正安的趋势。凡皇帝者,都是忌讳结党的,结党必会营私,朱由检这个未雨绸缪的举措自是得当的。
凌云冲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还无笑容,似早成竹在胸,拱一拱手,说道:“皇上请尽管放心。”右手一扬,剑指指向殿外,又道:“当皇上举头见青天的时候,一定是一望无际,万里无云,而且心旷神怡,轻松自如。”
朱由检笑道:“你这一番话朕听了很高兴。”凌云冲道:“臣相信皇上很快就会看见了。”朱由检笑道:“但愿如此。”凌云冲拱手道:“臣便告退。”即刻走出御书房。
凌云冲回到东厂,马上派人去传唤陆超来见。他提着三弦,走到东厂园子里,坐在石拱桥上悠然地弹着品着,不变的旋律,却透着不同的心情,这琴声很冷很有杀气。
过了好一阵,陆超到了,他来之前就在考虑这是个给魏忠贤报仇的机会,到底出手与否,他准备再看看凌云冲的意图。陆超走上桥来,在凌云冲跟前低沉叫道:“督公。”凌云冲仍自顾自的弹着琴,不应,甚至眯起了眼睛,品弹得更为投入。陆超气忿忿的大喊一声:“大督公!”
凌云冲右手一挥,刹住琴弦,琴音立止,抬起眼皮,口气森然的道:“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多久了?”陆超黑着脸道:“我来了。”
凌云冲收琴站起,将琴提在左手中,右手拍上陆超的肩膀,道:“东厂里的人,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眼,就只有你,只有你是魏忠贤身旁的大将,最忠心耿耿的部下,你为魏忠贤出生入死,东征西伐,孜孜竭力,任劳任怨。没有你,我统管东厂根本就没意思,因为那表示我还没有真正打败魏忠贤,也证明我还没有彻底打垮他。只要他身边还有人在,他就没有完全的倒下。你看你,你是多重要的一个人呐。嗯?”陆超咬牙道:“我已经来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去做,任凭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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