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朕朝令夕改?你纠集朝中大臣,聚众对朕苦苦相逼,朕大可以对你三番五次的上书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但你却搞得朝野上下声势浩大联络一气,还传信于你伯父,让方从哲上书请奏,你简直就是寻事生非目无君上。你干么要执迷不悟,非要与朕对立不可呢?”方正安摇头道:“臣怎敢?臣绝无此心。”
朱由检冷哼道:“讪言卖直,还在强词夺理,砌词狡辩。朕问你,你以裁驿一事拉帮结派,居心何在?”方正安道:“臣绝非网罗朋党,皇上旨意臣莫不遵从,然则裁驿此举实为不妥,后患无穷,臣只是据实呈报,望皇上慎重。”朱由检道:“这件事情朕已有主张,你不必再来喋喋不休。听你一番豪言壮语,朕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这般的豪情壮志。”方正安不解其意,愣住无语,朱由检一招手,道:“跟朕进来。”说着跨进御书房,方正安跟着走了进去,随手关上大门。
朱由检审视着一脸茫然的方正安,说道:“看样子你真是不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进来。”方正安微一躬身,拱手道:“臣一番作为,确无私心,望皇上明鉴。臣清楚的记得皇上之前跟臣说,你我,雅言,我们三个人有过命的交情,我们从大沙漠到京城,历经过几趟的惊险,同生死共患难,彼此的情谊根本不用说。
皇上希望我在兵部好好干下去,别再跟您说辞官这种话。皇上还说等我取得进士功名之后,会让我进内阁。臣亦很想为皇上尽忠效力,以报圣恩,然则皇上金口已开,君无戏言,臣只得卸职离京,往后怕再难为皇上分忧了。皇上不处臣,是天恩浩荡。臣乞皇上允臣卸官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