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以月为乡。”说罢又一杯酒一饮而尽。方正安道:“那令尊的大名是?”
凌云冲道:“先父名讳,上进下伟。”方正安道:“请问有没有其他的名字?”凌云冲呵呵一笑,道:“方兄这话倒问的奇怪,难道你认为先父别有名号,另有隐衷?”方正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就不妨直言了。”
凌云冲停住手中的酒杯,注视着方正安,听他说道:“是这样的,凌兄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好朋友,他姓史,名叫可鉴,家在浙江,当年我随伯父方从哲回浙江德清县祭祖,曾在他家做客,他的父亲史孟麒是当时内阁大臣史孟麟之亲兄弟,考中进士,但不愿入朝为官,只在史家庄做一个村长,造福乡里。史兄那时年纪尚小,只考过县试,我本以为他将来会进京参加会试,我们便有机缘再见面,可惜后来遭奸人所害,至今音讯全无。这一别这么多年了,可是在我心里面,我始终记挂着这个朋友。”
凌云冲脸色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若无其事的道:“方兄你可真会异想天开、胡思乱想。你这位朋友的遭遇倒是和我有些相像,可惜我没他的福分,自幼孑然一身,没有交上像你这样的朋友。”
方正安笑道:“从前没有,但这一刻开始已经不同了。”说着右手举起酒杯。凌云冲笑容满面,举着手中的酒杯道:“对,难得方兄意重情长,这杯酒我就代你那位姓史的朋友跟你干了吧。”说罢两人举杯一干同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