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给这位朋友一壶酒,帐算在我身上。”任青阳拍手而笑,走去拿酒。
凌云冲笑道:“人道一字千金,没想到我一言千杯酒,倒也不错啊。”说着拿起桌上的酒碗,许显纯也端起酒碗,凌云冲向他敬了一碗,一饮而尽。
夜再一次降临,客栈里杀机四伏,人影幢幢。三个档头,分头行动。有人跑,有人追,东厂众人到处翻检,撞上了福叔的,被揍的落花流水。
任青阳在房顶悠然的喝着酒,吹着风,瞧着东厂番子鬼祟的身影,扯开嗓门大骂:“大王八的,小王八,老王八的王八羔子些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些个,大道不走走暗道,明路不走钻阴沟,无头蟑螂似的乱爬乱窜,全是见不得光的龌龊臭虫。”
她只唾骂痛骂狠狠的骂,瞧着监视着,并不出手。一会儿又朗声大喊:“各位住客小心提防呐,今天晚上客栈不大太平呀,各位客官,你们要小心门户哈,瞧见缩头乌龟,无头蟑螂,耗子臭虫爬进房间,脚下一定狠力踩踏哦!”初九在柴房收拾着牲口饲料,也提防着那些东厂番子。
客栈二楼,程雅言房间,菲菲在她床塌上睡得正酣。方正安坐在旁边打坐。程雅言站在窗户边凝神倾听,警觉的道:“又是他。”方正安道:“这股力道之猛,迅雷不及掩耳,这个人真是一个可怕的高手。”
程雅言道:“那个福叔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咱们的一举一动,相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我看这个人,他不是存心跟咱们为敌。”
方正安道:“真正的敌人和真正的朋友一样,永远难以捉摸。”程雅言笑道:“也许是吧。我看那些东厂狗番子,这次恐怕难保性命。”方正安道:“也该是让他们碰上这个高手的时候了。”
那日,程雅言故意装作要杀掉任青阳,引得福叔出手,福叔一弹子便打落她的剑,虽然没有正面见到福叔的真面孔,不过大抵也猜测得出,这客栈中的神秘高手舍他其谁。
方正安看看熟睡的菲菲,笑道:“菲菲真的睡得好甜呢。”
程雅言道:“在这样一个年头里,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已经是不浅的福分。”
方正安道:“我只希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真的是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太平的日子。”言罢,掏出腰间的箫吹了起来,一团箫声四散开来,弥漫客栈夜空。
凌云冲房间,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一个锅子和小碳炉,他正若无其事、悠闲淡定的吃着火锅,听到程雅言的这阵箫声,与上次所听的曲调不甚相同,带着苍凉悠远的味道,一时间心有所感,不禁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