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听得这话,忽的转过头,直直看着杨达,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跟任青阳兄妹相称,既然知道她大祸临头,如果我不闻不问、袖手旁观,那我岂不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
一个无情取义的人,就连朋友也不配做,还能要求些什么呢?何况,我喜欢赌,只要哪里有赌局,不论远近,我都要走它一趟。”
杨达道:“可是这一局,根本就没有你的份儿,谁输谁赢也不干你的事。”说着转身就要走,林清风道:“我是个赌徒。”
杨达道:“可是你别忘了,真正的赌徒从来不把感情作赌注。”林清风无奈的道:“好,看来我怎么说也说不过你。”
杨达道:“是的。”林清风道:“那我要硬来呢。”杨达道:“我会硬挡。”林清风道:“这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杨达道:“可是你要做的事情,关系到悦来赌坊和月泉镇的命运。”
林清风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这悦来赌坊和月泉镇的主人了?”杨达道:“可是现在,你已经是了。”两人对视一瞬,杨达开口道:“我要去睡了。”转身走开。
林清风道:“你就这么去睡了?”杨达道:“因为你已经醒了。”林清风似乎从杨达坚冷如石的脸上,看到了他松了口气的一丝小笑,他的笑容实在是难得一见的。
说到底,这悦来赌坊和五福客栈,是这荒漠上的两只大旗,月泉镇外的五福客栈所卖的酒肉蔬菜、面粉米粮,统统买自林清风的七店十三铺,任青阳和初九每次到镇上购买客栈所需物资,常年以来和林清风有深厚的交情。
林清风曾经说过,任青阳是这月泉镇、这大漠上他唯一敬重的女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林清风常说,能狂一时便算狂,死得干脆,活得痛快,这才是咱们的真本色,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林清风是本地出生本地长大的人,在他十多岁那年,他见到了比他小几岁的任青阳跟福叔来到了这个镇上,知道他们是从外地逃难避货而来到这个偏僻的边塞小镇的,后来又到镇外开了这家五福客栈。
林清风知道任青阳并非当地人,他们往常喝酒聊天时,他曾听任青阳讲过自己和他一样对东厂深恶痛绝,林清风的父亲和杨达二人本是许显纯的左膀右臂,其父欲洗手不干,被许显纯杀人灭口,杨达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只有抚养故人之子,长大成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林清风那日见许显纯来到悦来赌坊,和杨达秘密相谈,就觉得事有蹊跷,之后便差人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