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已晕过去多时,当时她的头就像太阳那么烫,中了热邪,吃了很长时间的药,病虽好了,但她整日沉默寡言,精神恍惚,还常常因她姐姐的死而自责,时之日久,以至神志激躁,体虚心疲,每当时值季节交替之时常会寒热不定,就像你那次看到的那样易感染风寒而发烧。”
凌云冲恍然明白,沉吟道:“原来她平常着衣单薄是因为这个缘故。难怪那天我替她推宫过穴时,觉得比一般的风寒厉害。”
福叔道:“青儿的脾气虽然有时会过于冲动任性,其实她本性并非如此,别看她外表坚强豪气,可实际上内心却是充满了困惑与不安。”凌云冲问道:“是因为她姐姐吗?”
福叔点了点头。凌云冲道:“我希望我能帮她恢复过来。也许看不到伤口的伤才是最痛的,她总是一股让人心疼的倔强。我知道青阳她强悍浪荡的外表下,却是柔和腼腆的内在,她的个性其实是洒脱率真的。”
福叔道:“你成功了,你已化解了她长久以来的心结。世态变幻、人情冷暖,人人所想拥有和希冀的不过一个爱字。你和她在一起的这一次次,可说是你的真诚情谊与乐观热情,开启了她孤冷怅惘的心。”
凌云冲问道:“到底青阳的姐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
福叔道:“青儿本想救她姐姐,却不曾想她姐姐因她而死。青儿的杀父仇人却是她姐姐的父亲,而这个人是造成她姐姐悲剧的原凶。还有她母亲,也是因为这个人卖女卖妻才颠沛流离,操劳早逝。”
凌云冲听到这里,回想起任青阳所说的一些话,什么“人人杀的恶魔,不男不女、祸害天下”,猛然想到那是……随即脱口而出问道:“难道这个人是魏忠贤?她姐姐的父亲是魏忠贤?”
福叔听他口气带着些许惊异,道:“就是那只阉宦。在他老家曾经有户姓高的财主,这厮开赌场、放贷、与官府勾结,无恶不作,是当地的土豪恶霸,魏忠贤进宫前,就是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入这户财主家做仆役。
青儿在高家几次三番看到那姓高的财主缠她姐姐,一晚深夜趁她姐姐独自在厨房做活时,姓高的财主欲欺侮她姐姐,被青儿撞见,抓刀杀了那个畜生。
那时候青儿只有十三岁,那么小的年纪,而且从来没有杀过人,就单是这点,也是一个恐怖的记忆。”
凌云冲顿觉一阵痛楚,同时夹杂着愤怒,他光是想象都会觉得惊悚无比,他想任青阳会是一种怎样的悲痛与恐惧?
福叔续道:“她们姐妹俩逃到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