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冲要的饭菜,已陆续摆上桌来,凌云冲道一声谢,吃将起来。
许显纯这桌,赵小兴仍旧以银针试探,谨慎精细,见酒果然无毒,以他老油条用毒高手的经验鉴定,这酒也无迷药麻药之类,便给许显纯陆超和自己都倒上一碗,酒到嘴边,淳香扑鼻,确是好酒,三个档头都收起了疑心,许显纯更是觉得刚才把这酒坛叫过来,一点没有断定错。
赵小兴和许显纯各自喝了一口,陆超喝了一碗。不多时,任青阳走到大堂来,大声道:“各位客官,敝店店小菜薄,招呼不周啊,各位请慢用。”
凌云冲道:“任老板说哪里话,这有瓦遮头,有菜有酒,有吃有喝,有歇有住,哪有什么不周之处啊。五福客栈的字号,可谓是实至名归。”说着向任青阳一笑。
朱由检端起酒碗,对任青阳道:“任老板,好酒!货真价实。”方正安附和道:“五福五福,咱们有福。”
任青阳向他们两人笑了一笑,说道:“客官可真识货啊,咱们五福客栈当然配得起五福这个名头。”说着走去许显纯那桌,并未走近,离有数尺就已开口,故意问道:“许老爷,这酒如何啊?”
许显纯随口应道:“淳香味正,确是好酒。”说着正要端碗再喝,忽然陆超捧腹大叫:“这酒,有毒。”
许显纯赵小兴大惊失色,此时都忽觉腹中有异感,以为毒发,“啪!”杯响,东厂众人齐亮刀。程雅言当机立断,拔剑出鞘,纵身一跃,翩然站定,凛然道:“我说过,谁要动手谁就死。”
赵小兴怒喝道:“反了你!”许显纯拍案而起,砸了酒碗,阴目环睁,暴怒高叫:“任青阳,你收了我们的钱。”
任青阳骂道:“你那肮脏污秽的钱,留着给你们几个阉狗买棺材。”赵小兴满腹狐疑,不知自己刚才如何就没有发现这酒有毒,但见陆超提手运气后并没死,猛然明白,原来是中了泻药。
许显纯大怒,阴森森地冷笑道:“这趟咱们也无所遁形了,看来咱们也错信了这间大漠野店,到头来这小娘们儿把咱们都给耍了。”话未完,右手一推,运力掀桌。
任青阳一跃跳上,听得一声“接刀!”只见初九破窗而入,扔来一把长刀,任青阳扬手接住长刀,飞身跃下,一刀劈翻一厂卫,飞起一脚将他踹向许显纯。
此时程雅言长剑直刺,直取许显纯,骂道:“这帮龟孙子早有准备,横竖要打,来吧。”许显纯铁掌如风,迎前往击。朱由检的侍卫吴非大喝一声,杀将开来。大堂里,两帮人马一片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