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远的窗外有人在窥视,立刻便猜到:“定是黄坤。”
于是作戏要做到底,手下并不停下,而且翻身上了床,即刻一挥掌,一股劲风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又顺手一把扯落蚊帐放下,挡住了床内情况,不让窗户外窥视的人看到。
这间卧房很大很深,装潢很是气派,陈列的饰物也很辉煌,放床的位置到窗户的距离,约有三丈,只要放下蚊帐,不论声音还是屋内的情况,外面的人都不能再那么容易的观察到。
无可一直暗暗运气,现下终于冲开了一处穴道,便拼命挣扎大声叫喊。凌云冲刚才分心窗外,一时失手,加之无可乱动,只听得“噗”的一声,无可见自己的外衣被扯破了,更是惊慌,果断咬了舌头,两人相距甚近,一口鲜血直喷向凌云冲脸上。
凌云冲万万没料到她会如此做,当即敏捷的转头避开,可是仍有数滴溅入了他口中,瞬间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但见无可的嘴角也挂了血痕。
凌云冲猜想这女子多半不是东厂中的细作,但是仍然不确定,于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让无可别在叫了,低声警示道:“嘘,窗外有人,如果你不想被外面的人知道,这趟咱们俩这戏可得演下去。”
无可闻言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停手,但依然怒气冲冲的骂道:“没想到你是个衣冠禽兽,东厂果然没一个是人。”她声音不大,显然听从了凌云冲的提醒,看来她也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他们是在演戏。
凌云冲心下明了一点了,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看着无可的神情,便已知她的心意,这下几乎可以肯定这姑娘是被逼迫的,随即解开她的穴道,似笑非笑的赔罪道:“在下刚才多有得罪,也许弄痛无可姑娘了,实在抱歉,抱歉。”
无可听得他口气温软,很有诚意,但仍是不依不饶,故意怒道:“是啊,是啊,你弄得我很痛很痛啊,你看你看,衣服都被你扯破了。”
凌云冲笑道:“喂,这不能全怪我啊,你刚才那么一动,我才失手的。是,是我失了分寸,可是我本无心扯破你的衣服,谁知道你……”
无可抢下他的话,冷哼道:“凡是有本事的女人都有点傲气。”凌云冲见她这时气韵如虹,回想适才和她斗琴斗诗时,她气度娴雅,言语得体,举止大方,真是温婉又英气,不禁心生好感,淡然一笑,跟着她的口气学道:“凡是有本事的男人都有点脾气,诶,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无可不屑的回敬一句道:“好女不跟男争,哼。”看无可脸色已然消了气,凌云冲试探的问道:“说吧,谁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