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以后的事。据说薛如忆原是官宦千金,家破人亡流落异乡,受训为密侦,以红船老板娘身份掩饰,暗中执行秘密任务。我在她那里也不能久留,养好伤后我被送走,到长江道上混迹谋生,后来到了孙承宗军营。”
无可道:“原来是这样。但是高寀怎么会跟她认识?还拿走了她的书签?”凌云冲道:“我想他们之间很可能有什么瓜葛,不然高寀怎么会知道我身上也许有这个云形纹身,应该是薛如忆告诉他的。”
无可道:“我看高寀那么珍藏那片荷叶书签,他们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凌云冲沉思片刻,道:“薛如忆曾说她的儿子早产,出生不久就死了。所以当她听我说她和我娘容貌很像的时候,她真心当我是她儿子那么爱护有加。”无可揣测道:“莫不是那儿子是高寀的?高寀其实是想找回儿子?”
凌云冲也这么猜测,道:“不无可能。可以肯定高寀查我身世的目的和魏忠贤许显纯大大不同。”无可道:“问题是高寀怎么会怀疑你是他儿子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吗?”
凌云冲笑了,道:“我可是清楚的很,我是史家之子,他怎么会以为我是他儿子?真是离奇怪异,不得而知。一时半会儿我也理不出头绪,说不定是薛如忆有意戏弄他的。”无可道:“这事的确匪夷所思,这么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更是复杂了。”
凌云冲道:“我离开扬州以后,不久就听说薛如忆死了,现在这么一牵扯,看来当中大有文章,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谜底我会去揭晓。你在尚书府邸待过,知不知道高寀有儿子或者女儿呢?”
无可道:“高寀有一个女儿,但不是亲生的,听高府的人说是十几年前高寀收养的。”凌云冲问道:“没有儿子?”无可道:“没有。”
凌云冲道:“你见过她女儿吗?他们父女关系如何?”无可回想着道:“我瞧那个女子大约比我年长十岁。有一次高寀让我替她问诊把脉,我发现她的哮症自小已患,长年累月,越发严重,她的病体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随后高寀盘问情况,我便直言直说,她可能时日不多,高寀听了并无反应。
在尚书府她和我只碰上过二三次,我见她总是心情郁结心事重重的模样,忧心忡忡忧虑不安,似有太多烦恼沉重未解,我对她的病情据实相告,嘱咐她调养要紧,她情知自己大限将至,倒也淡然平静,她是个虔诚的信徒,常去城郊白马寺礼佛上香,高寀总是派人跟着,名为保护,其实也是监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