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百倍,那是他在准备起用凌云冲之前他就亲自查证落实的,他相信凌云冲没有问题,再问黄坤多一次,更是放心得很了,所以这次他才指派凌云冲负责刺杀朱由检的事情。
那次许显纯叫黄坤继续追查凌云冲身世,黄坤知道他仍存疑心,但是黄坤现在已经肯定凌云冲不是史家遗子,身世没有问题,黄坤故意不告诉许显纯,反正许显纯也没有问,当时他叫黄坤好好的去办一下搞清楚,黄坤就当是还没有查得结果也就不用告诉许显纯,就算许显纯问起,黄坤也会搪塞称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因为这事查的结果经过了高寀,黄坤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有另外一个主子的。
刺杀这事后,魏忠贤重责了黄坤,许显纯到了黄坤办公室,两人都说长道短,黄坤抱怨信王府的事他只是个铺桥搭路的角色,事出之后他成了万箭穿心的靶子,被魏忠贤臭骂了一顿,许显纯说凌云冲是顺水推舟,黄坤是舟覆人亡,黄坤叹气说他以为一帆风顺呢,许显纯说他看这个船不稳当,他还怀疑凌云冲是暗把子,叫黄坤小心谨慎再探再察,黄坤口头应承敷衍过去了。
东厂,凌云冲房间,此时他的心里有点乱,这次刺杀事情失败,魏忠贤一定会来兴师问罪,他感到需要为接下来那个不可避免的,一个大小未知的碰撞做些什么准备,未知的隐隐的烦乱,索兴就又弹起三弦来,但向内求平和。
凌云冲的手指一触琴弦,便蹦出来一个不和谐的怪音,他忙去将琴弦松开,也隐约地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绷紧了的某根神经,凡事总要向好的方面去想,同时也要为最坏的情况作打算。
凌云冲调正了弦,准备继续弹,只弹了不一会儿,就在这时,门“唰”地被拉开了,魏忠贤以往常一样的姿势跨进门来,凌云冲正要放下琴,魏忠贤却饶有兴味地道:“不要停,不要停,好听,我就是跟你讲一句话,讲完了就走。”
随时随地地弹是凌云冲很拿手的,他停下不弹,只是对魏忠贤的一点尊重罢了,既然魏忠贤这么说,凌云冲就接着慢慢弹,听他要讲什么话。“小孩儿啊,”魏忠贤负手站立,似笑非笑,慢悠悠道:“小孩儿啊,你晓不晓得,你派出去办事的人手已经……失手了?”
凌云冲当然晓得,这是他故意安排的,他的琴声顿了顿,抬头看向魏忠贤,“信王安然无恙,平安无事。”听魏忠贤这么一说,凌云冲心下已安,继续弹,弹得更为流畅。魏忠贤皱眉,语带斥责的道:“看起来你倒是蛮没有得失心的啊?还是你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呢?”
凌云冲预料到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