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尽忙着砍别人的树,砍来砍去的,万一有一天那树倒下来砸到你自己碍着你的路,啊?小孩儿你是聪明人啊。”
凌云冲若有所思,片刻不语,心想:“你还真把我当你自己了。你以为我就是你年轻时那样?哼。”想到这儿,心里禁不住轻蔑地冷笑,自己在他面前的伪装是成功的。从进东厂开始,他的一言一行都把自己扮成是追逐名利热衷权势之人。
那次他看魏忠贤喂鱼时,他进一步摸到了魏忠贤处事的心理,于是更深入的伪装自己。当时凌云冲从魏忠贤的言语中就听出来,他已把自己想象成和他自己年轻时候一样是个追名逐利的人。现在听魏忠贤的这番话,更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真以为凌云冲的追求就和他一样。
魏忠贤催促道:“好了,好了没有?”凌云冲道:“好了。”走到魏忠贤面前,将梳子双手递与魏忠贤,魏忠贤顺手一放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吩咐道:“你还要远行,回去收拾行李吧。”
凌云冲微一躬身,道:“是。”即刻走了出门。对日益处于劣势的许显纯,魏忠贤并不想让他一蹶不振,更不想逼得他铤而走险,毕竟东厂内部的势力必须相互制衡才能稳住大盘,可惜现在一切已经太晚了,魏忠贤留不住已穷途末路的许显纯,也无法阻止凌云冲去月泉镇。
凌云冲走到东厂园子里,看见许显纯正向这个方向走过来,两人错身而过,凌云冲停住脚步,不回头的道:“许大档头。”许显纯也不回头的道:“有话快说。”
凌云冲道:“这几天我就要远行,厂里中指无名指的事情,劳烦你多加兼顾了。”许显纯道:“哼,你平时统御有方,怎么会让别人操心呢?”凌云冲道:“在下要去的地方,是月泉镇。听说你在月泉镇也有几个旧识至交,你心里有什么话要跟他们说的,在下尽可替你代劳。”
许显纯阴笑起来,道:“许某交友旨在通情达意,跟你那一套大不一样。咱们就是有话,也不用别人去传达。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西北一路风险太多,你这一趟去是祸是福还不知道呢。你一路上可要小心保重。”
凌云冲哈哈冷笑,道:“这个当然了,多谢关心。不过以后许老大少了一些谈得来的人,心里可会有点落落寡欢呐。”
许显纯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凌云冲道:“我不是为你操心,我是为你担心。”许显纯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云冲走到许显纯面前,目光冷冷逼视他,诡谲的一笑,森然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许显纯惊骇,凌云冲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