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你说的对,咱们就该跟东厂干到底。”
凌云冲道:“有时候,屈辱地活着比悲壮地死去更需要勇气。既然我们要活着,就要活的痛快。敌人越痛苦,我就越快乐。所以我要用最大的力气,去让敌人痛苦、更痛苦。”林清风道:“凌云冲,我相信你。”
凌云冲道:“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相信仇恨,只有仇恨才真的可以让人活下去,不管面对任何凶险,也让人活下去。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的那么多家人无辜枉死,我现在是替他们活着,我必须为他们做点事。”
林清风沉默不语,想到了自己父亲和未婚妻子的大仇。凌云冲见他思虑出神,问道:“在想什么?”林清风支吾道:“没,没什么。”凌云冲拍了他手臂一下,道:“洗澡吧。”说着站起,林清风道:“好。”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洗完澡已是上灯时分,林清风被几个熟客拉去喝酒聊天,凌云冲说自己连天赶路,这时候想要休息,便一个人回到赌坊。此时赌客已然散去,堂里颇清净。凌云冲闲来无事,弹起了三弦琴,这次他的琴声高亢尖锐,曲调甚至有些诡异莫测。杨达算完帐走了进来,见凌云冲一副陶醉琴声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径直走向楼梯,准备上楼回房。
凌云冲自顾自的弹着琴,似有意似无意的道:“你的眼光真的很准,杀人最好的地方就在颈后七寸,一刀扎下去,血花溅出来,人也就跟着一命呜呼了。”杨达停住了脚步,道:“我知道,我的手很稳,刀也很准。”
凌云冲放下三弦,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碗悠闲的喝着,道:“可是你的心不够狠。一个武林高手并不一定很懂得杀人。杀人固然需要武功高强,但它更讲究技巧,把握天时,掌握地利,出手够狠,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杀人者,你绝对不是。”杨达冷哼一声,道:“你可以试试。”
凌云冲摇头道:“也许你以前是个出色的杀人者,现在却绝对不是。这趟许显纯可是找错了人。”凌云冲这话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知道许显纯不久前传信给杨达,要他擒杀自己的密信。听得凌云冲这么说,杨达并不惊奇,对他为何来此地也心知肚明,于是挑明了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凌云冲道:“该知道的,我统统都知道。”杨达道:“那,你不该来这儿。”
凌云冲问道:“为什么呢?”杨达道:“哼,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死掉了。我不想让它破这个例。”凌云冲针锋相对的道:“可是真的碰上了非死不可的人,我想最后还是应该死一个人。”杨达闻言脸色忽变,凌云冲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