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等太监退了下去。
这让阎进喜不自禁,主动上前,替康熙去了大氅,又去了炉边,拨了炭火。
康熙则坐在一张铺有灰色貂皮毛的锦垫上,把双手放在了炭火上:“朕没在的这段时辰,两位小主可有闹事?”
“回万岁爷,没有,只是。”
阎进话倒口中又把话憋了回去。
康熙抬头注视着阎进:“只是什么?”
阎进低垂下了头:“只是奴才听说,四阿哥回来后,淑慎公主给了他一个黄金兔,据闻是王阁老送的。”
“王掞?”
康熙眼睛微眯。
晚年的康熙,一听见王掞的名字就会头疼乃至厌恶。
因为王掞对废太子胤礽的支持,简直可以用顽固透顶来形容,素来也令康熙非常头疼。
康熙接着就又问道:“弘历收了?”
“收了!”
康熙一听阎进这么说,就猛地站起身来,往观澜榭走了去。
阎进忙跟了来,还抱起了康熙的大氅,嘴角难掩笑意地跟在后面喊:“万岁爷,先披上大氅吧!”
“他怎么能收呢?”
待康熙来到观澜榭时,弘历还在看书,而那黄金兔就正明晃晃地摆在书案上。第2/2页)
“自然是你让我阿玛一党的人,看见了复立我阿玛的希望。”
淑慎公主说道。
弘历听后神色变的凝重。
“皇姐,你应该记得弟弟给你说过的话。”
“更何况,你又常待在汗玛法身边,应该也了解他的心思。”
弘历接着就很严肃地对淑慎公主说道。
淑慎公主也郑重地点头。
“汗玛法一会儿对十四叔好,一会儿又跟四叔亲近,还复了八叔的贝勒,看上去是还不知道定谁为好,也或者可以说是在欲盖弥彰,只为让别人摸不准他的脉。”
“但我阿玛应该是真没希望了,不然也不至于九年了,还没有再复。”
“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哥哥和王阁老他们,已经在这方面复出了这么多心血,哪里说死心就能彻底死心的。”
淑慎公主说着就看向了弘历。
随后,淑慎公主就揪住了心口说:“连我也时常担忧,在汗玛法千秋万代之后,要是继承大位的真是十四叔或者八叔,我会是何处境,会不会被嫁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要太担心,就算是八叔、十四叔将来掌了大权,也不会对你这位皇姐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