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们连姑娘都不理了,都想在这里跟吕梁侯混个脸熟。”
凌晨一边嚼着糕点一边给自己倒酒:“吕梁侯是谁啊?”
“吕梁侯你都不知道?晋王的长子!晋阳军的少主!现在整个京城都是他家说了算!”
年轻人悄声向凌晨吹嘘着吕梁侯和晋阳军有多牛逼,眼里满是畏惧和羡慕。
“听说晋王召中原各个知府进京议事,结果今天只来了三位,其他没来的怕是要被收拾了。”
凌晨扭过头,有些讶然的打量着身边的年轻人,这小子消息挺灵通啊,自己下午刚跟孙芝吃完饭,这才过去多久,来了几个知府他都摸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到凌晨问起,年轻人嘿嘿一笑,终究是少年心性,脸色有些得意的说道:“这算什么呀,我还知道颍川知府下榻驿站,东昌知府夜宿王府呢~”
呀……
这哥们有点东西啊!王越被孙芝留下来的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年轻人摇着头低声说道:“东昌知府肯定是要归顺朝廷了,至于那颍川知府么……怕是个硬骨头,大概率会被一直软禁下去了。
我听说这位知府大人率领一群临时招募起来的乌合之众,竟然把十四万反贼打的丢盔弃甲,倒也是个人物,可惜了……”
“……”
就在这时,前面人群一阵骚动,门口的护卫粗暴的将那些纨绔子弟们推搡到一边,列成两排隔开道路,雅间的门被打开了。
韩登出息了,居然人模人样的客气谦让着,请身边那人先走。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旁边那人也客气的一手虚搂着韩登身后以示亲近,一手虚抬谦让,两个人就这么虚情假意的让了半天,最终还是韩登先行。
那人年纪不大,应该也就和王臣鹤差不多,长的跟孙芝有五六分相似。不过比起孙芝的不怒自威,这位吕梁侯明显要平易近人的多,整个人温润如玉,谦逊有礼,还很不好意思的朝着四周的趋炎附势之徒拱手抱歉。内在怎么样还不清楚,但面子上做的确实非常漂亮。
别的年轻人要是有他一半权势,恐怕都已经鼻孔朝天了。
二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往门口走去,身后的人群也纷纷跟在后头,想多多瞻仰一下他俩的尊颜,也存了想要结交认识的心思。
就在这时,韩登突然心有所感,停下脚步朝着凌晨所在的大堂边角望了过来。
很难不让人察觉异常,因为在场的人里,只有凌晨一个人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