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游乐场,人声鼎沸。
看台上站满了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他们或激动、或紧张、或恼怒、或狂喜的望着场中央的栏杆,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气氛异常热烈。
“冲啊!超了它!超了它!”
“哎呦!看的我真想上去抽它两鞭子!”
“娘的,壬号今天怎么了?主办方没喂食吗?咋状态这么差??”
凌晨也在贵宾席上扶住栏杆、挥舞着拳头跳着呐喊助威:“跑啊!跑!快呀,就差一点了,哎呀!!”
输赢定分晓后,凌晨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木头栏杆上,扭头就对白千喊道:
“去,把张五三家的精粮补贴给我削一半!这狗日的肯定又克扣‘波刚’的伙食费给自己换酒喝了!”
气呼呼的坐回座位上后,凌晨余怒未消,一旁穿着便服的崔赦无奈的劝道:“凌兄,比赛本就有输有赢,何故迁怒旁人?”
凌晨猛灌了一口凉茶后,摆手阻止崔赦的继续开口,脸色很不好的说道:
“你不知道,‘波刚’是纯种会稽猪和野山猪杂交来的,速度和耐力都没得说。更何况比赛前我已经暗中吩咐过了,把其他赛道的猪都饿了一晚,没道理跑不过。”
崔赦:“……”
场上的黑毛猪、白皮猪都已经被伙计赶下去了,下一场是乌龟,凌晨对这种不能暗箱操作的物种毫无兴趣,于是跟崔赦聊起了家常。
“你老家怎么样了?”
“就那样,朝廷宽恕了被迫追随反贼应开疆的大部分东昌望族,我们家也在其中。”
凌晨拿起盘子里的一颗梨,一边啃一边调侃道:“那你的地位不是在家族里直线上升?未来京城治下的一县主政,回到家里不得跟族老一桌?能让他们向你敬酒吗?”
崔赦哈哈大笑:“你这人净说疯话,在外作的再大官,回去也得按辈分排,哪里能让族老敬酒?一桌用食倒是有可能。”
“切~”
崔赦吃了一口桃酥饴后,优雅的抿上一口温茶,这才继续扇着折扇说道:“过两天就要秋社了,你可记得要带上弟妹一同来县城里。”
“好说,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去我的养猪场看看,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拿县里库银支持一下屠宰场的建设,把那些散户屠夫都聚拢起来。到时候我们把肉价打下来,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崔赦有些为难的说道:“拨银倒没什么,官库还是很充足的。可这是与民争利的事,肉价打下来,开肉铺的商户和屠夫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