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干。
侧衙大牢前的土场上,凌晨用黑布蒙着眼睛,手里握着一把飞刀,正在小幅晃悠着找角度。
“不要啊!!我错了!我招!我全都招!!”
在他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竖着一块圆盘,盘上大字型绑着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此刻正在崩溃大哭,裤裆里还被液体浸湿,形成一大片与衣服有别的深色。
坐在一旁凉棚下的侯明哈哈大笑:“现在知道招了?晚了!!”
凌晨扭过头去,差点就忍不住动耳朵了,克制住后,仔细辨别出声音的方位,猛的一甩胳膊,将飞刀用力挥出!
锋利的飞刀划破空气,“梆”的一声,死死钉在了木板上,隐隐还能听到“嗡嗡”的颤音传来。
他连忙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定睛看去:飞刀刚好钉在犯人的裆下,还擦到点大腿内侧的裤布,犯人哭的像个孩子。
“啧……”
凌晨有些不满意的摇摇头,抬起头安慰着犯人说道:
“你不要害怕,一定要据理力争,没干过的事咱不承认昂~圣人云:威武不能屈,你再坚持坚持,让我再试试。只要把这一关扛过去了,说不定还有美人计呢~”
“不!!我招!!我什么都招!!别再扔了!!求你了!!”
犯人嚎啕大哭,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让凌晨颇为不满。
最终还是侯明举着酒杯走上前来,打着圆场劝解道:“侯爷,先来喝杯酒歇会,这样的宵小鼠辈牢里多的是,一会再给你换个硬气点的。”
凌晨只好幽怨的瞟一眼那名犯人,从侯明手中接过酒杯,二人一起回到了凉棚里。
周围的捕快差役们都是一阵唏嘘,谁能想到以凶恶狠辣而闻名汴京城的侯巡院,有一天也会劝别人善良。
“侯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办法多。这小子抽了四十几鞭子一声不吭。你一来就招了,哈哈哈~”
“哥哥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他要是硬咬着牙不招,我也没办法。”
侯明尬笑两声,太尉对刑狱要求极其严格,对严刑逼供和屈打成招非常反感,所以在没有定罪之前,大家都不敢用重刑。这也就间接导致了这些罪犯死不认账,怎么打都不招。
谁能像你一样上来就这么玩,还不用担心被太尉苛责。那些罪犯在面对几年牢狱和随时见太奶之间,基本都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其实哥哥也不用为这种小事犯愁,我有个主意,保管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犯人招认罪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