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娴心中的恐惧和后怕这才消退了点。当她听到爹爹召唤自己,立刻怯怯的走上前来,双手搭在右侧,恭敬的向凌晨躬身道福道:“魏娴多谢恩公搭救之恩。”
凌晨随意的摆摆手:“客气客气,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
余光察觉到冯延又朝着自己看来,凌晨无奈的扭过头去,背着冯延暗暗白了一眼,敷衍的朝魏娴虚扶道:“小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往后出门记得多带几个家丁,以防不测。”
“你什么时候钻到里面去的?官兵方才明明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就在大人你跟魏大人吵架那会~”
……
短暂的尴尬过后,魏序十分欣赏的看着凌晨说道:“侯爷从歹人手中救下小女性命,恩同再造。不知何时能够拨冗?老夫想在家中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凌晨双手摆在胸前,边退边说道:“不了不了,小姐无恙便好。小侯不过是一闲汉,怎敢烦劳大人设宴款待?我还有些琐事,先行一步。”
说罢,他也不等魏序再开口,转身就揪着侯明的袖子往外走去,人群纷纷让开道路,目瞪口呆之余,议论纷纷:
“不是……那谁啊?尚书大人的宴请都敢推辞!!”
“刚才隐约听见是什么临侯……”
“耳朵没用就摘了去,方才明明听的是临颍侯。”
“他就是临颍侯啊!哎,我可是听人说,这临颍侯少与官员权贵往来,可是汴京城有名的孤直公呢~原以为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头子,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哎呦……”
感慨唏嘘的不止是周围的军士和百姓们,魏序和魏娴也是非常意外。
很少会有人如此直白的拒绝一部尚书的结交之意,无论是上官还是草民。哪怕是文训,也不能做到不在乎。
“他一贯如此,天天没个正形,不懂礼数,有方兄莫与小儿一般见识。”冯延无奈,只得给凌晨擦屁股。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啊,老夫挺喜欢他这性子,洒脱不羁,直来直去。”魏序捋着胡须望向凌晨远去的背影,面带微笑。
对方不过是跳脱了些,年轻人都这样,静不下心,这何足挂齿?如果自己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能坐到礼部头把交椅呢?
紧紧依偎在父亲身边的魏娴,望着凌晨消失的方向,表情怔怔出神。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世家公子,但凌晨这种,还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
谈笑自若,来去如风,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