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苍烬深信不疑，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但夏绯的话却像一颗石子，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涟漪。

“你胡说！”他厉声反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夏绯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夜无殇，你真的要助纣为虐吗？”

夜无殇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想起与她初遇时的场景，想起她眼中的光芒，想起她为他疗伤时的温柔……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苍烬，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夏绯见他有所动摇，继续说道：“夜无殇，回头是岸。苍烬的野心迟早会暴露，到时候，你也会成为他的牺牲品。”

夜无殇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挣扎不已。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夏绯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夜无殇的转变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从剑拔弩张的杀意到突如其来的停手，再到如今这诡异的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她瞥了一眼夜无殇，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般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刚才他拦下周暗卫的那一刻，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道他真的改变主意了？

夏绯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这希望很快就被现实的残酷所浇灭。

即便夜无殇真的对她有所动摇，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隔着血海深仇，隔着立场差异，这道鸿沟真的能够跨越吗？

思绪翻涌间，周暗卫和其他暗卫的震惊和不解也让她感到不安。

他们对夜无殇的命令绝对服从，可如今，夜无殇的举动却让他们无所适从。

这种违背常理的转变，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主上……”周暗卫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似乎想劝夜无殇不要心慈手软。

他看向夏绯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仿佛只要夜无殇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夏绯斩杀于此。

夜无殇没有理会周暗卫，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夏绯，眼神复杂难辨。

他心中的确在翻江倒海。

他本应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