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时的心机信手揭破，令人不得不钦佩。

但转念一想，又觉肩膀更沉，心道：“他秦羽天纵奇才，我辈岂能仿效？”

——

几日后，贡院前的皇榜终于揭晓。

阳光灿烂刺眼，千层人影挤集京城街头。

一些人伸长脖子，另一些人踮起脚尖，发髻之间的汗滴沿着鬓角滚落，洒在滚烫地砖上。

场面如煮开的粥，熙攘喧闹，声音嗡嗡作响。

王修站在人群之外，满脸戾气。“什么劳什子榜单，朝廷还能选出几个正经人？”

他冷哼一声，袖子差点被挤在身后的胖老汉踩到。

他本打算掉头便走，却见一位瘦弱书生从榜单前挤出，口中欢天喜地喊道：“中了中了！老天爷开眼哪！”

王修一怔，脑袋突然嗡得一声，浑身燥热不已。他咬牙挤进人群，就算肩膀被撞得生疼，闷声喘息着也不停下。

终于，他艰难地站到榜单前，目光迅速扫过，直到——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