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性不错啊。

沙哑的声音从窑洞口传来。

林晓辰抬头，见个穿靛青粗布衫的老头倚在门柱上，手里转着串檀木佛珠，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

张老。他记得三天前阿秀说过，这黑市的老板最会看相，我有东西换消息。

张老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牛皮绳，停在露出来的半块虎符上：年轻人，黑市的规矩，先亮货再谈价。

林晓辰解下虎符，又摸出块染血的玉佩——是从王虎脖子上扯下来的，雕着九瓣莲纹，边角有块缺。

张老的佛珠突然停了，他捏起玉佩对着月光，指腹蹭过那道缺口：这是镇北王府的私印，三年前老王爷寿宴丢的，当时悬赏黄金百两。

我要知道，最近追我的是什么人。林晓辰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碎瓷片，还有，这世道的活法。

张老把玉佩和虎符收进袖中，转身进了窑洞。

窑里点着牛油灯，墙上挂着兽皮地图，案几上摆着各种稀奇物件：半块带血的狼牙、锈迹斑斑的断剑、还有个刻着奇怪符号的青铜匣。

镇北王府的暗卫，专司清剿江湖异党。张老坐下来，佛珠在案几上敲出嗒嗒声，你杀的王虎，是他们第三队的副统领。

但更麻烦的是——他突然压低声音，最近三个月，西境城死了七个穿越者。

林晓辰的瞳孔微缩。

他穿越到这世界不过七日，原主的记忆里只有破庙和阿秀的哭嚎，哪知道穿越者是禁忌？

他们身上都有这种印记。张老掀开袖口，手臂内侧有道淡青色的纹路，像片扭曲的树叶，和你方才用狙击大师时，眉心闪过的光纹一样。

这都被他知道？

林晓辰脸色大变，噔噔往后退，差点喊出声来。

刚才屋子里，分明没有其他人，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刚要询问，窑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张老的佛珠啪地断开，檀木珠子滚了满地。

林晓辰已经贴到墙根，碎瓷片抵在掌心——这是他在现代当战术教官时练的血刃，用锐器割掌藏刃，出其不意。

是送酒的。张老弯腰捡珠子，声音又恢复了沙哑，那组织叫天命司，专抓穿越者做实验。

上个月有个穿越来的书生，被他们剖了脑子，说要找什么系统核心。

林晓辰感觉后颈发凉。

他的系统是绑定灵魂的，若被天命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