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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托尼！”

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急切。他猛地横跨一步，再次用自己的身体和那面星条盾，坚定地拦在了钢铁侠与巴基之间。他的肌肉紧绷，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钢铁侠的面甲，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不解、痛苦，还有一丝……决绝。

钢铁侠停下了脚步，距离史蒂夫只有一步之遥。红金色的头盔缓缓转向美国队长，近距离下，那反应堆的光芒几乎有些刺眼。

“……”战甲内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叹息，又或许只是电流的杂音。沉默了片刻，托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有任何伪装的轻松，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一种近乎审判的语气。

“你知道的。”

这三个字像三把淬冰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史蒂夫的心脏。他握着盾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知道托尼指的是什么，那段尘封的、他一直试图逃避和弥补的黑暗过往。

“我……”史蒂夫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开口，试图辩解，或者说，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我不知道是他……”

“别再骗我了，罗杰斯。”托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愤怒和尖锐，“你不可能不知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

面甲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史蒂F的防御，直刺他灵魂深处。史蒂夫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所有的辩解都化作了无力的沉默。他无法否认。他确实知道了，只是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保护巴基。

“……是。”史蒂夫的声音低若蚊蚋，充满了无力和痛苦。他知道，这个字出口，就意味着某种东西彻底破碎了。

“呵……”一声极度失望的冷笑从战甲中传出，短促而刺耳。

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

钢铁侠的右臂猛地抬起，红金色的铁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携裹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愤怒，狠狠地砸在了史蒂夫挡在身前的盾牌上！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古老的钟声被猛烈撞击！

史蒂夫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盾牌上传来，瞬间冲垮了他的防御。他的手臂剧痛，虎口几乎要裂开，整个人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中，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几米外的水泥地上，激起一片尘土。盾牌脱手而出，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哐啷啷”的声响。

纽约，复仇者大厦。

“不！”看到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