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此刻并不在此。”陈路微微一笑,拱手作别,“今夜就此别过,他日长安再会!”
翌日拂晓,晨雾未散,陈路已立于韩馥帐前。
“主公!”他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额头抵地,久久不起。
“潘将军何须如此大礼?”韩馥连忙上前搀扶,眼中满是惊诧与欣喜。自陈路与刘关张三英战吕布后,其威名已传遍天下,韩馥正欲倚重这位猛将成就霸业,待他愈发礼遇。
“主公,为助主公成就大业,潘凤愿只身前往长安,取董贼首级!”陈路再次叩首,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韩馥闻言大惊,面色骤变:“此事非同小可!董贼麾下强将如云,将军孤身犯险,恐难成事啊!”
“主公知遇之恩,潘凤万死难报!”陈路抬头,目光灼灼,言语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此番早有筹谋,若事成,天下英雄必争相来投!”
韩馥被这番豪言壮语说得心潮澎湃,终于拍案道:“好!若将军真能立此不世之功,他日封王拜侯,必不负卿!”
“谢主公!”陈路郑重抱拳,“只是此事机密,还望主公守口如瓶。”
当日,陈路收拾行装,单人匹马,向长安进发。
数日后,长安城已近在眼前。
此时的都城,已尽在董卓掌控之中。这奸贼自号“尚父”,僭用天子仪仗,出入皆以帝王之礼;董氏族人无论长幼,皆封列侯,横行无忌。更征发民夫二十五万,在城外二百五十里处修筑坞堡,内藏二十年粮草,蓄养八百美少年与少女,珍宝堆积如山,奢靡无度。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长安城内,暗流涌动。
陈路入城后,休整半日,漫步街头,忽见前方一辆马车失控狂奔,车夫早已不知所踪,骏马嘶鸣,车轮碾过青石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眼看就要冲入人群!
虽只有普通士卒之躯,但制服惊马对陈路而言不在话下。他纵马追上,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马车,紧勒缰绳。
“吁——”
马车应声而止,车帘翻卷如蝶翼,一道纤影从中跌出,腰肢似新折柳枝,轻盈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陈路伸手接住,怀中人儿惊魂未定,一缕冷香钻入鼻尖——非兰非麝,倒像雪夜乍破的梅蕊,清冽中带着一丝幽艳。
“小姐!小姐!”几名丫鬟气喘吁吁追来,面色煞白,“多谢壮士相救!我们是王司徒府上的,这是我家小姐。还请壮士随我们回府,老爷必有重谢!”
陈路低头,正对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