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陈路递来的金樽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掌纹,竟比杯中美酒更令人醺然。
貂蝉饮尽杯中琼浆时,一缕酒痕顺着雪颈滑入衣襟,醉意染得眼尾泛起桃花色。
陈路突然掷杯于案,酒杯在檀木桌上震出沉闷回响,“王司徒,这么美丽的女儿,你为什么舍得送给董太师?送了也就罢了,今天为什么又要让貂蝉给吕布跳舞?你解释解释?”陈路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这,这,我,我,我一时大意了!没有、没有……”王允的象牙箸啪地折断,半块鲈鱼脍跌落在织金地毯上。
“你大意了,没有闪是吧!你让我说,我就跟你说清楚,先让义女惑董卓,再使美人诱吕布,待父子相残,你自己做太师,把持朝政、坐拥天下,对也不对?”陈路的话咄咄逼人。
咣当!王允瘫坐在地,玉冠歪斜。他惊恐地发现貂蝉那双惯常低垂的美目,此刻正燃烧着令他陌生的火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王允以额触地,官帽滚落一旁,花白的发髻散乱如草。他此刻才惊觉,这个白日里还自称护卫的男子,转眼间竟已扼住了他全族的命脉。
“王司徒,莫怕!”陈路一把将王司徒扶起,“只要王司徒从今往后对我忠心不二,莫说性命”,陈路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便是三公之位,也未可知。”
王允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他知道这已经不是怎么选择的事了,而是必须这样选择。老狐狸终于颓然垂首:“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一旁的貂蝉看到刚来司徒府一天的陈路不仅救了自己,还竟然反客为主,收服了自己的义父,觉得太不真实了,她兀自又饮了一大杯酒,想好好思考一下,这到底是真是假,可是酒劲上头,一下子就瘫倒在了陈路怀里。她忽然想起那只飞走的金丝雀,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连带着十年枷锁尽数碎裂,滚烫的泪珠终于跌落在陈路染血的护腕上。
“飞走了...真好...”她呢喃着,终于放任自己醉倒在这温暖的臂弯里。
是夜,陈路将貂蝉轻轻放在流苏垂落的绣榻上,正要起身,忽觉颈间一暖。少女藕臂如玉,带着美酒的芬芳缠绕上来。“将军许我自由...”她呵气如兰,樱唇擦过他耳际,“可知女儿家的幸福在何处?”
未及回应,唇上已贴上两瓣温软。陈路只觉脑海中轰地一声,系统提示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
少女青涩的吻里带着决绝的勇气,像是要把十年禁锢都化作这一瞬炽热。
【叮!霸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