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丫头给你五姐姐送去,这东西你收着不合适。”
林氏恍然大悟抬头,这才明白这些日子到底在闹什么。原来只是因为那对镯子。
赵明宜没有吭声。
她并不在意那对镯子,她只是很讨厌眼下这种境况。老太太为了明湘跟王家的亲事,与她折腾了这么久,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祖母。”她缓缓抬头,看着老太太,微微扬起声音,用堂内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您不知道,我请徐医正帮那位老爷看诊,并不是因为什么私情……而是为了赵家的颜面。”
闻言,三夫人李氏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跳,直觉有什么要发生。
不过一会儿,她果然听见那桩她小心隐瞒办下的事,让这丫头当众抖落出来。
“半年前,孟老爷的腿让人打断,是三婶娘收了云州豪绅梁四老爷两千两银子,借着赵家的手摆平的此事。”赵明宜捏着手里的帕子,掌心也在冒冷汗:“孟老爷当年是从三品的光禄寺卿,虽说犯错革职,却也是京官儿,天子门生,被如此羞辱,将来若是有心人拿来做筏,难保不会遗患赵家。”
她一字一句仔细斟酌过才敢说出口。
在河间府,乃至奉京,赵姓实在是一个很荣光的姓氏。或许在自家没什么感觉,可是只要出了门,提及赵王两家,谁人不给三分薄面。她祖父的威望,已经延续两朝。
家族优秀子弟众多,从仕的也不少。要说老太太在乎什么,那必是自己赵家老封君的名头,后宅女眷只能捧着顺着,不敢有所忤逆。
可是这件事,涉及了朝廷官员,那便不是单单女眷的问题了。老太爷跟诸位老爷也有可能受此牵连。
老太太一时面色极为难看,转头看向三夫人李氏,问她:“是这样吗?”
李氏早已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衣袖掩住的手微微发颤,勉强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回事,不过当初确有一梁姓的乡绅,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过来求我给他给他行个方便,我……老太太,老太太您要明查啊,六丫头空口无凭。”说着落下来泪来,伏在老太太膝前哭了起来。
明湘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她不明白明明是赵明宜的事,怎么扯到了她母亲身上。
“六妹妹,你说话可要小心,不能平白污蔑别人啊。”她眉梢飞扬,唇瓣有些失了血色,却还是警告她要小心说话。细白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她的眼睛。
林氏也心惊,她也不知晓这回事,不过自己是了解这位妯娌的,若不是她此刻就要派人喊了几位老爷来,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