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待我是不是疏远了……”
“您为何会这般想?”梨月道。
“我不知道……我方才只觉着,我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小声地道,说罢还微微抬头看了看梨月:“大哥待我,好像跟四兄六兄是一样的。”她低了低头。
梨月思衬了一下,正待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林氏回来了。
赵明宜只能停了话头,跟在母亲身后。
路上,林氏看了看女儿,见她乖乖地跟着自己,便柔声跟她说了方才的事。也不过多苛责,只道:“大爷他如今不同往日,平日里你得恭敬些……方才敬酒就算了,我未曾叮嘱你,下次可就要注意了。”
赵明宜方才并未意识到有何不妥。只是母亲的提醒,忽然让她想起一件往事。
她记得她前世也是甚少喝酒的。唯有的一次敬这位兄长,还是在她大婚的时候。
他送她到孟家,参加完婚宴本该很快离开的,只是后面忽然又折了回来,给了她一枚私印。
赵明宜送他离开的时候,敬了他一杯酒。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喝。
“蓁蓁,我还是要跟你说,莫跟你大哥走太近。”林氏见女儿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继续道:“他昨日回来,我听说抓了你伯父一个幕僚,有人说是探子。”
“家里那么多人,好像只看到了他赵家带来的荣光。可是他那样身居高位,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恐怕经历了不知多少险境。不久前我还听你祖父身边的人说,大爷回来前遇到了杀手……”
“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女儿,我只希望你平安喜乐,不要出什么差池。”林氏摸了摸她的头。
赵明宜忽然想起兄长手上那道疤。
她胡乱地应了母亲,心里却不赞同。
他待她那样好,她至少也要像他对她那样,对哥哥好才行啊。
午间林氏休息的时候,她想去看看兄长,看看他手上的伤。只是到了阆山苑,遇见了冯先生,她才知道大哥不在府里。
便只能换个时候了。
晌午歇了会儿觉,起来的时候发现天阴阴的,梨月赶忙去关了窗户,喃喃道:“似乎要下雨了。”
赵明宜想让梨月把棋盘拿出来,她想下一会儿,还未等她开口,云珠先进来了。她拧着眉头,低声道:“老太太那头,似乎是病了,说头疼心口疼,嬷嬷来了二院,说是那边请您过去看顾着。明湘小姐也去了。”
她只好起来披衣裳:“大夫可有来瞧过,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