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脸财迷样,顿时没好气地答道。
“跟妈咋说话呢?谁瞧不上他了……哎,他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呢?”周秀梅不解地继续问道。
林芳没吱声,径直就往自己屋走,然后呯一声带上了门。
周秀梅心里更迷糊了:“池浅王八多,难道自己把他这条真龙看走眼啦?”
这时,躺到床上林东忽然竖着脖子,大吼了一嗓子:“以后谁敢瞧不上我姐夫,我跟他急!”
第二天一早,杨一木找人调了课,就直奔林家去。
杨一木本来想去喊刁青松带上几人,可转念一想,这是丈人家撑场面,自己要是带上几人小混子过去了,那就成了地痞找槐泗河的茬子,事情就闹大了。
七八十年代打架太正常不过了,在农村里谁门户大,同族同宗兄弟多,谁就硬气,人多欺侮人少,至于说好的淳朴呢?
呵呵了,别看平时一地鸡毛,为点小事斗得你死我活,可一旦遇到外人找上门,先别说有理无理,一村人站出来帮腔怼你,都算好的。要是惹急眼了,敢一村人上来群殴你,人多就是欺负你人少,打你一顿,你家里没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甚至一些地方为了点老辈人的事情,两个村子就敢出动了五千多人,在大街上垒筑掩体,打起了土炮,连三三制步兵战术都用上了。
不像后来,即使过年一家子在一起吃顿团结饭,人都凑不全,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很多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联系是方便了,手机一拨就通话,可亲情淡了。
到林家时,林道成正蹲在门槛上抽闷烟,见他来了,站起身,尴尬一笑,却没吱声。
“叔,早。”杨一木喊了声,没等答腔,就往屋里走。
林东这时,正扛把铁锹,边往外走边嚷嚷:“走,非得去干死这一家龟孙子的。”
他一夜气难平,再是老实的,也是受不了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耐限度,平时越是沉默的人,爆发起来就越可怕。
林东说完,又朝他爸林道成看了一眼。
林道成昨天回来一听这事,就在心口堵着,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都欺负成这样了,可林家门户小,又因为惹了赌债这事,很受村里人不待见,在村里连个帮衬人都没有。
于是叹了口气道:“不要让你们小辈绕进去,先托媒人去上门说说,再听准信……”
杨一木随手从门口抄了个粗棍子,道:“叔,林芳弟弟就是我……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老家那会从小打架,我就没服过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