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当了老师这点本事。要真让你回老家种地,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搁以前那个年代,像你这样的,衣服非给人扒了不可。”
杨一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姐,我家祖上三代清白做人,一不偷二不抢,凭什么这样对我?”
“说你年轻还不信。”张蓉蓉得意地扬起下巴,道:“搁以前就你这邋里邋遢的二流子样子,早就被人捆了去,让你尝尝苦头了。完了还得去挑河挖渠,不折腾你个一年半载才怪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一木猛然听到二流子这三个字,就像被针扎进心里一样,手上往灶洞里塞柴火的动作顿了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害怕联想到杨胜利,父亲俨然已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
再说,他怎么可能是二流子呢,他怎么可能跟杨胜利一样呢,杨一木一边把木柴塞入灶洞,一边陷入沉思。
张蓉蓉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生气啦?我开玩笑的。”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杨一木取下灶台上的茶壶抿了一口,苦笑道:“我跟你说过我爸吧?他就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我终究还是逃不脱他的影子,还是像他。”
见他越说越消沉,张蓉蓉不好意思了,连忙打断:“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有责任心的好青年,还是一个人民好教师,就这点哪和你爸一样了?我就是嫌你太懒散,没别的意思。”
“没事。”杨一木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下饺子吧,一会儿还得送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