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木的耳朵里都快被嚷嚷出茧子了。
这时,张小荷从后面挤过来护在杨一木身前,对女孩道,“这位女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可别冤枉好人,他咋样你了?你先撒手说话。”
女孩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谁啊,你说撒手就撒手,他耍流氓这事不能算。”
张小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冷笑道:“哟,你这女同志年纪不大,嘴倒是挺厉害。我哥好心扶你一把,反倒成了流氓?行啊,那咱们找检票员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这时,检票员闻声也从检票口那边挤了过来,张小荷巴拉巴拉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又特别强调,“检票员同志,我哥是老师,他夏天在新华书店那边还组织过义卖捐资助学,还上过报纸?你不信可以问问。”
检票员抬肯打量杨一木几眼,突然一乐,“哎呦,还真是你呢。”
又转头对姑娘说,“这位女同志,我得批评你几句,你这大冬天裹得跟粽子似的,人家能摸着你啥?要都像你这样,我扶人家女旅客一下还不得也成流氓了?”
围观群众哄笑起来,姑娘涨红了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检票员不耐烦地挥挥手:“都散了吧,抓紧检票上车!”
边上看戏的人见检票员这样发话,立马就散了,该坐回去的坐回去,该检票的也不含糊,这年头汽车也卖站票的,等别人上了车,一不留神说不定位置都抢不到了,谁还管别人的破事。
到了检票口,杨一木将票递给检票员,微微一笑,“同志,谢谢你啊。”
“不谢。”检票员撒下一角,又将票还给了杨一木,眼睛瞟着进站的那个姑娘,哧了一声,“德性……”
事情虽然解决了,可受到这种无妄之灾,杨一木心里像堵了团棉花,闷头爬上客车,望着窗外,心叹好人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