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木道,“那你算下多少费用?”
贾际中支支吾吾算不出来。平时处里的大案要案轮不到他,小打小闹的都是单位指派,钱也到不了他手上。委托人更不会额外给好处,油水少得可怜。
遇到这么墨迹的律师,杨一木也是无语,留了贾际中的办公室电话,然后从裤兜里拿了一挞子大团结,数了五十张,甩在桌面上,“等我通知。”
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杨一木拒绝了赵力世喝酒的建议,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点面条、包子,就直接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清闲得很。
一直没接到栁船致的消息,杨一木每天睡到自然醒,带着刘修远和韩松去附近山头打野鸡。
因为到处施工,附近的小山岭成了野鸡聚集地,清晨湿气重时,野鸡行动迟缓,弹弓打得准的话,偶尔能收获几只。要不是在皇城根下怕惹事,杨一木早就用上土枪了。
竹竿,二明,还有两个富平老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杨一木就不让他们跟着了。
后面几天,打野鸡也打烦了,让竹竿给他找了钓杆,提着鱼篓去野河边一坐一整天,常常满载而归。
有时候,杨一木感觉自己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悠闲日子的,甚至有时候想,手里也有这么些钱,手里也有二三十万,在京城怎么也能撸个二三十套房子吧,等个十几年就是妥妥的富家翁,何苦这样劳心费神做什么。
自从重生以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惬意过。
有人陪着,没心思想着,想打猎就找猎,想钓鱼就钓鱼,想喝酒就喝酒,想出去逛逛,这里可是四九城,祖国的首都,风景多着来。
他这样周而复始的惬意了几天,越过越得意。
刘修远和韩松两人却觉得很无聊,跟着了两天就不怎么乐意了。
正好赵力世的厂子不远,老赵又热情,小酒不断,偶尔还带他们去舞厅开洋荤,两人乐得逍遥,天天玩得不亦乐乎。第2/2页)
贾际中老家在陕北农村,毕业后留在京城。人长得磕碜,嘴又笨,不会来事,混成现在这样也不奇怪。
三十一岁的人了,除了五十三块的死工资,半点外快都没有。
一个外地人在京城,吃喝拉撒都要钱,每月还得往老家寄。
好不容易谈了个纺织厂女工,对方却撂下狠话:年底前拿不出三十六条腿和六百八十八块彩礼,婚事就拉倒。
眼瞅着只剩几个月,贾际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么多钱上哪儿去弄呢。听说对象远房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