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轻轻震颤。

李景山翻开笔记本，忽然停住笔。透过窗户，他看见港区顶层的会议室亮着灯，黎塞留和俾斯麦的身影在玻璃后晃动，像是在布置什么。他合上本子，嘴角扬起笑意。

五天后的清晨，李景山站在会议桌前，指尖轻轻拂过深木色的桌面。这张桌子他前日见过，当时黎塞留和俾斯麦的影子还在玻璃后晃动，如今已铺好了烫金封皮的合作协定，封面上“次元文明共荣协约”八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暖光。

“李君。”

企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没有穿日常的白大褂，而是换上了绣着蓝鹰徽章的正装，发梢用缎带束起，显得格外利落。她捧着文件的手稳当有力，说：“这是港区科研部、战术部、后勤处三方联合拟定的草案，昨晚黎塞留阁下和俾斯麦阁下又逐条核对过。”

李景山接过文件时，注意到企业指节上淡淡的茧——那是长期操作舰装留下的痕迹。翻开第一页，他便看见自己熟悉的字迹：前半部分是系统生成的“末世地球现状说明”，从辐射区分布到可用资源清单，连他上周刚发现的小型煤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后半部分则是港区的承诺：技术支持涵盖基础工业、农业培育、医疗防疫，附带“紧急情况下可调用轻型舰娘进行短期防护”的特别条款。

企业指尖点在倒数第三页，说：“这里，关于资源置换部分，明石特意加了备注——她的收纳箱可以用末世的稀有金属抵扣成本。”

李景山抬头，正撞见明石从会议室侧门探进脑袋。小姑娘今天罕见地穿了件淡蓝连衣裙，发梢的机械蝴蝶却还是沾着机油，此刻正扑棱棱飞到文件上空，在“物资交换”四个字上盘旋两圈，又“嗡”地一声溜回明石肩头。

明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缩了回去。

企业翻到附录，说：“还有这个，黎塞留阁下坚持要加的‘文明保护原则’。”

李景山扫过那行加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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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