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玲珑仙子的玉髓算筹突然穿透他后心。

美妇人轻摇团扇掩住朱唇，广袖中飘出的胭脂香盖过了血腥味：“铁门主走火入魔自绝经脉，真是令人惋惜呢。“她转身时发髻上的珍珠步摇闪过寒光，化作流光消失在矿道尽头。

莫羽的兄弟们正要追击，却被地面突然隆起的晶簇挡住去路。

十二只雷纹矿石凝成的穿山甲破土而出，口中衔着闪烁金光的矿石，整齐堆砌在莫羽脚边。

矿洞怪杰从阴影中探出半张布满青苔的脸，浑浊眼珠盯着灵矿精灵幻化的星河：“三百年来第七个让晶灵主动献宝的...“

“小心！“莫璃突然旋身挥剑，冰魄剑气将某块矿石击成齑粉。

藏在其中的紫黑蛊虫尚未振翅，就被灵矿精灵的光点吞噬殆尽。

少女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那些蛊虫甲壳上的万兽谷图腾，与三年前屠灭她家族的凶手如出一辙。

莫羽掌心的温度透过染血的绷带传递过来，他竟用刚刚恢复的御兽之瞳，将灵力化作细碎金砂注入莫璃经脉。“你总说我不要命地修炼。“青年低笑时喉结擦过她耳尖，鎏金右眼映出少女泛红的眼尾，“若不能护住想护之人，至尊强者也不过是...“

矿洞深处突然传来钟磬齐鸣的巨响，灵矿精灵幻化的星河骤然收缩，在两人相贴的掌心凝成核桃大小的晶核。

莫璃瞳孔中倒映着晶核内部游动的星图，那分明是昨夜她偷偷占卜时，用冰魄剑气刻在洞顶的二十八宿阵。

“你早就发现我在卜算凶吉？“少女的质问带着鼻音，发间冰晶簪因情绪波动绽开霜花。

三日前争吵时打翻的占卜罗盘，此刻正在莫羽腰间微微发亮——那些她以为被忽视的卦象裂纹，原来早被他用灵矿粉尘悄悄修补。

莫羽屈指弹落剑锋沾染的蛊虫残骸，沾染血渍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那夜你说御兽师终将沦为杀戮机器...“他忽然抓起莫璃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鎏金右眼褪去锋芒，“可知我每收服一只仙兽，都要先让它噬咬此处？“

掌心传来的心跳震得莫璃指尖发麻，那些藏在青年肌理下的陈旧齿痕，此刻正透过单薄衣料硌着她的皮肤。

灵矿精灵突然发出风铃般的笑声，晶核中飘出缕缕金线，将两人缠绕成并蒂莲的形态。

“契约已成。“矿洞怪杰嘶哑的声音惊飞晶簇间的萤火虫，他佝偻着背脊指向某块雷纹矿石。

石面浮现出远古图腾——竟是莫羽先前捏碎的赤纹矿石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