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以‘郭女王’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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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郭图看向郭成的目光渐渐生出几分疑惑,上下打量着郭成,问询道:“汝父既为南郡太守,汝兄亦为高唐令,汝为何是信都城绣衣御史?”
这倒不是瞧不上绣衣御史一职,只是自古为君王耳目者,必会招致清流非议,孝武皇帝时期绣衣使者便广受文人儒士的口诛笔伐,认为绣衣使者不过群在暗中见不得光的阴诡小人。
因此绣衣御史也成了个“腌臜”职位,这也是绣衣使者中几乎没有士族子弟的缘故。
而郭成出身广宗郭氏,虽只是个三流小士族,却是地地道道的士族,早已超脱了豪强这个阶级。
更遑论其父堂堂二千石郡守,郡中卖个面子送郭成一个“孝廉”的名额应当算不上什么难事,但郭图查阅过郭成的履历,却发现此人既非“孝廉”,更非“茂才”。
这很不士族!
“家父性清廉刚烈,不似我这般恣意轻佻,故而……”
郭成尴尬地笑了笑,话音未全,但郭图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郭图却仍旧有些不解,看向郭成道:“郭南郡清廉刚烈,倒是仕途通顺?”
郭图倒是没有阴阳怪气郭永,以郭永的年龄和资历,四十岁出头担任南郡这等上郡的太守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但刚烈到连郡中都不愿意为他的儿子举孝廉,如何能做到南郡太守一职?
郭成被问及此处,神色变得极为不自然,眼神开始闪烁,犹豫再三,还是支支吾吾地吐露了其中缘由:“咳,家母董氏乃河间人。”
“河间董氏?”
郭图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一边缓缓踱步着向旁走了几步,一边抬手抚了把颌下短须。
他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家。
忽然,郭图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恰逢一阵凉风吹来,夜半三更本有些困意的他瞬间清醒,眼睛瞪得滚圆,旋即瞪大了眼睛看向郭成。
“莫非是……”郭图掀起左手衣袖指向夜空,刻意压低声音,但声音中却微微有些颤抖,道,“那位河间董氏?”
郭成苦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河间董氏并非什么名门望族,但十五年前却骤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顶级权贵。
那一年,当今天子登基,而天子之母便是河间董氏之嫡女,也就是如今的董太后!
郭图微微有些惊诧,深吸了一口气。
他着实是没想